力气大的,几乎要折断她骨头。
她痛得眼底溢出水雾,可怜兮兮看着沈怀洲,“军爷?”
沈怀洲摩挲着她指骨凸起的弧度,嗓音低沉,“睡一次就要我的枪,便宜不是这么占的。”
钟灵毓媚眼如丝,“那睡两次?”
又是绵长的半个小时。
男人的体力,着实惊人,爆发力强,且强悍持久。
钟灵毓汗流浃背,骨头都酥了,腰间清晰的艳红掐痕,昭示着方才情事何等激烈。
等缓过劲儿来,男人已经从浴室出来,穿戴整齐。
床头柜上,放着那支勃朗宁。
沈怀洲抚摸她的脸,意犹未尽,“我去办点儿事,晚上继续。”
钟灵毓疲惫地陷入枕席,没应。
直到耳边传来关门声,她才忍着浑身酸痛,走进浴室。
继续是不可能的。
她现在必须拿枪回家,把母亲接出来,一起离开钟家。
收拾妥当后,钟灵毓立刻出了门。
饭店二楼拐角处,她看见,方才同她欢好的男人,被荷枪实弹的军队,簇拥着离开。
正有机会开溜,人群中传来的窃窃私语声,让钟灵毓顿住脚步。
“刚才那位,是咱云城少帅,刚打完胜仗回来。近几年,云城在他的雷霆手腕下,可太平不少。”
“心狠手辣,手下精兵无数,还有几座兵工厂,年少有为啊。”
“……”
轰鸣的声音,在钟灵毓耳边炸响。
跟她睡的那个男人,竟是人称云城活阎王的沈怀洲?
她大脑一片空白,惊恐久久不散。
说到沈怀洲,他简直是她的童年阴影。
七年前,她亲眼见到,沈怀洲当街砍下一颗人头。
血溅了他满脸,他却面不改色,将割断的头颅,用刀碾得稀碎。
她噩梦不断,生了场大病,就渐渐忘了沈怀洲的长相。
而现在,她竟然和沈怀洲这个煞神睡了。
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窜进脑海,浑浑噩噩间,钟灵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
只感觉精神混沌,腿脚发软。
刺目的阳光,铺面而来,钟灵毓第一个念头就是:带着母亲,赶紧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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