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贵,贵公子,可是有何吩咐。”刘富贵这辈子注定是个泥腿子,在叶冥的气场下,很没骨气的腿软、怯场了。
“嗯!明儿早上,我家里人会来接我。”叶冥垂眸沉思,连眼皮子都懒得撩一下。
“啊,小公子,你要走了?”最受打击的莫过于一直做梦的刘大花,此时她小脸苍白,身子摇摇欲坠,似不相信这消息。
又好似叶冥与她有什么了不得的关系。
“嗯。”叶冥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对于刘大花的作态,他一直觉得很膈应,也多亏自己留了个心眼,叫暗卫们把真相查清楚了。
“小爷在你家唠叨了些日子,本应厚谢,只是这一次走得匆忙,怕是照顾不周,还望大爷、大娘莫要计较。”他说到这儿时,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轻叩着,似在告诉众人,他还有话未说完。
刘黄氏最上道儿,她不说话,自然其她人也不会吱声,刘大花更是信心爆棚的认为,自己能勾到叶冥。
却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她的这点小手段,落在叶冥的眼中,却是显得十分下作,压根儿就瞧不起她这样的人,更别说收了做通房丫头或姨娘之类的。
“哎哟,贵公子这是哪里的话,咱家能接待贵公子,这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刘黄氏到底是在富贵人家当过主子的贴身丫鬟,这说出来的话可不就拐了十里八弯么。
叶冥抬起头看向她,目光淡然。
“嗯,多谢,自是不会亏待了你们。”
刘黄氏心想好不容易捡到个贵公子,原以为可以攀上高枝,谁知,对方还不等自家闺女长大,就已经要回去了。
她有些后悔,自己当年怎么就不早几年怀上个闺女?
“贵公子,不知你家人几时到?来几人?贵公子别误会,老身只是怕准备的吃食不够,怠慢了来客。”
叶冥到没有再拒绝回答,只道:“就几个护卫。”
只有护卫?那可都是男人啊,刘黄氏立马顺着竿子往上爬:“贵公子此去路途遥远,这一路颠簸怕是于伤势有碍。若身边没有个人伺候着也不是个事儿,再说,这一路全是大老粗,怕是照顾不得精细。”
叶冥闻言一脸的恍然大悟,面带惊讶地道:“多谢大娘提醒,自有大夫随行。”
刘黄氏听他这般一说,便是脸皮再厚,也不敢再提刘大花这一茬,生怕惹恼了这位贵人,明儿拂袖而去,更是会把她这救命恩人忘到脑后。
同时,又很遗憾不能让自家么闺女这么快搭上贵人,要知,她么闺女尽得她的真传。
叶冥宣布完这事,才不管刘黄氏与刘大花如何难受,就这么淡漠地起身,若无其事地进了西屋。
直到他关上西屋的木门那一刻,刘大花才醒过来,她在他心里并不是那么重要。
这怎么可以?
从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认定了他是自己的郎君。
刘黄氏有些受打击了,神情恹恹的。
“爹,我去给你打洗脚水。”刘大花难得如此勤快。
对于自己最小的闺女,刘富贵还是很心疼的。
他怕刘大花心里难过,压低了声音说:“花儿乖,回头让你娘帮你在乡里挑一个富贵人家说亲,这位贵公子,爹瞧着规矩太多了。”
至于多了哪些,他并不知道,但在他心里却很明白,叶冥于刘大花而言,无疑一个是天一个是地,这天与地离得有多远,那叶冥与刘大花之间就有多远。
尽管他说不明白其中的理由,可他就是知道两人之间差得太远了,虽说他家是碎石村最大的富户。
“爹,我去给你打水。”刘大花觉得自己跟她爹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便依了自个儿性子不再搭理刘富贵,转身又对刘黄氏说:“娘,陪我去灶屋好么,这黑灯瞎火的,女儿心里有些发毛。”
对于刘大花的心情,刘黄氏自认为是很能理解的。
眼见着快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不说刘大花不甘心,她同样也不甘心。
“好闺女,娘陪你去。”
两人去了灶屋,刘黄氏便道:“花儿,我瞧着那贵公子无意要带随身伺候的人,娘又无意让你卖身去伺候他,这事儿怕是急不来。”
没有人比刘黄氏更清楚,奴籍是怎么回事,那是性命都不是自己的,主家叫你活就得活,叫你死就得死,卖身奴籍的人,就是成为主家的私产,是主家的产业,不是人。
因此,她压根儿就没考虑过让刘大花卖身。
“那咋办?”刘大花失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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