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扎了起来,是一个丸子头,外面套了件白色的羽绒服,收腰的,领子那是狐狸毛,袖子那也是。
看着毛茸茸的。
这羽绒服宽大,长,到她膝盖下一点。
她整个人穿着这羽绒服,便像小娃娃套在了棉被里,很是乖巧,可爱。
湛廉时视线落在林帘额头鬓间的碎发上,灯光落在这些碎发上,似也染了光,她的眉眼都变得温和了。
湛廉时眼里的漆黑深浓了,里面似有变化,却似什么都没变。
他走过去,拉过林帘的手,牵着她上车。
很快车子驶离别墅。
林帘和湛廉时坐在车后座,她没看湛廉时,而是看着窗外,看着外面的景物。
她被湛廉时带到这几天了。
但她一次都没有出去过。
她完全不知道外面怎么样。
而她这一出来,她才知道这外面是什么样的。
荒无人烟的公路,两边是不认识的矮小植被和乱石,看着像是在荒郊野外一样。
而且这里没有路灯,只有车子的光亮。
看到这,林帘收回视线,靠在椅背上,闭眼。
湛廉时就是湛廉时,当你看到你的退路都被斩断的时候,你连想逃的想法都没了。
湛廉时一直握着林帘的手,看着前方,一双黑眸和此刻的夜色般,永远看不到尽头。
差不多一个小时,车子停在了热闹的城市里。
司机下车,替两人开门。
林帘和湛廉时下来。
这个时候时间不晚,天也不暖和,但街道上还是有许多人。
外国人,国内人,三三两两,很热闹。
不过这些热闹和林帘无关,她眼睛看着前方,看着这陌生的城市。
在这样一个地方,她身无分文,没有护照,她逃跑了该怎么办?
她该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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