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交际场合一般都是霍予淮出面,谁让他比自己能说会道?西尔维娅只是站在一边,看旁边的新娘子看着自己,眼神倒是很干净。
西尔维娅笑笑,从包里摸出来一个小盒子:“第一次见面就是你们的婚礼,希望你们白头偕老相伴一生。”
云婶儿嗔怪:“你中午不是给过礼金了吗?怎么还送礼物?”
西尔维娅:“就是给你添妆的,小东西,你拿着把玩吧。云婶儿,我们先进去了。”
西尔维娅和霍予淮进去了,新娘子有些好奇,正巧这会儿宴会厅门口没人,她就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呀!珍珠!好漂亮!”
霍予淮低笑:“你送黄嫂也是珍珠,这儿也给珍珠,你那盒珍珠能够送多久?”
西尔维娅:“我也不是是个人就送礼物的,迄今为止也就黄嫂和她了。”
霍予淮:“还有豆豆呢,你对他可不小气。”
西尔维娅似笑非笑:“我平时对你小气吗?”
霍予淮笑了:“那当然不是,你对我最大方了。”
酒店的婚宴自然不像中午那样简单,反正一个晚上下来,西尔维娅就看到司仪在前面卖力主持,客人们饭菜也没吃上几口,时不时的就要鼓掌。
看西尔维娅好奇,霍予淮笑道:“很多时候婚礼都是办给别人看的,去参加这样宴会,我从来都不曾吃饱过。”
“后来我也很少参加这样的场合,没的耽误自己的时间。”
西尔维娅:“你这会儿不觉得耽误时间?”
霍予淮:“怎么会?我不喜欢那样充满算计的场合,但是清泉村这里我很喜欢。大家都很淳朴,待人也满腔热情。参加这样的宴席,我只会觉得高兴。”
看着前方新郎和新娘彼此说着爱的誓言,西尔维娅微微一笑,她曾经听说过一句话,若是初来乍到一个地方,只要住一年,那么该经历的也都会经历到。
譬如说这儿的婚礼,在光芒大陆上婚礼可不是这样的,而是大家去到神殿,在祭祀的见证下彼此宣誓,可没有这儿这么多礼节。
九点半的时候,筵席才结束。在走到酒店一楼正厅的时候,霍予淮低声叮嘱她:“我去开车,你在这儿等我?”
西尔维娅:“不了,一起去吧,在这儿呆着也没意思。”
主要是吧,就算有霍予淮跟着,还是会有人过来要号码要搭讪的,今天一场婚宴下来,西尔维娅觉得有点累。
她不喜欢这样直接的眼神,若是再一落单,估摸着要搭讪的人就更多了。一遍遍的提醒自己这是法治社会,西尔维娅才压下心里的郁气。
这若是在光芒大陆,谁敢这么到她面前大献殷勤?寻常人早就被她亡灵法师的身份吓的退避三舍了,就算敢往她面前凑的人,也多是以利益居多,而不是真情实感。
霍予淮也明白西尔维娅的意思,他也不强求:“那我们一起走吧,现在大家都这样,若是遇到好看的,不管成不成大家都会上去搭两句话。”
“若是能够要到联系方式,那是再好不过。若是要不到,那也没关系,和美女搭上话本来就已经赚到了。”
“如果能够更进一步发展,那当然更好,谁也不排斥和美女谈恋爱的。至于以后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多想,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
西尔维娅:“真是感谢你夸我是个美女啊。”
霍予淮:“当然,你不是素来认为自己美的不行不行的吗?我也只是说出事实而已。要说起来,你确实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
当然也是最神秘的,这话霍予淮没说出来,西尔维娅却懂。要说起来,这个世界上估计最了解霍予淮的就是她了吧?就像霍予淮是目前为止看到她最多的人。
她当然知道霍予淮心里有疑惑,可人家不问她就什么都不说,她也没有和霍予淮解释的义务。霍予淮愿意跟着就跟着,他若是有朝一日离开,西尔维娅也能够扫尾的很干净,保准霍予淮不能对外再提到她一个字。
西尔维娅岔开话题:“原本以为九点就能回去,看来这次到家得要十点以外了,甚少这么晚休息。”
霍予淮:“你明天早上可以睡到自然醒,金子和煤球我会提前遛好,绝对不让它们吵醒你。”
西尔维娅:“也行,今天晚上金子和煤球要挨饿了,都这个点儿了。”
到家的时候,金子和煤球蹲坐在玄关处,湿漉漉的眼睛看的西尔维娅有些于心不忍。撸了撸两只大狗的脑袋,西尔维娅站起身:“它们就交给你了?我实在是困的不行。”
霍予淮瞟了一眼撒娇卖乖的煤球:“好,这里我来处理。”
他可没忘记煤球下午来的那一出,虽然西尔维娅没受伤,但是煤球总该要受到教训。
给金子盛了一大盆米饭,又加了一碗骨汤,金子甩甩尾巴,吃的是唏哩呼噜。煤球盯着霍予淮的眼神满是垂涎,爪子不耐烦的拍了拍地面。
霍予淮不慌不忙的从冰箱里取出来一根苦瓜,就在煤球瞪大的眼睛中,霍予淮将苦瓜榨成汁,直接拌到了骨汤里。
霍予淮脸上还是带着笑容:“这一盆你全都吃了,下午你冲撞魏雅的事就算过去了。”
煤球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汪……”
霍予淮:“是吃三顿苦瓜骨头汤,还是接下来都吃魏雅做的饭,你自己选一个?”
煤球的耳朵耷拉下来,皱着脸吃起了加了料的苦瓜骨头汤。那惨绿色的骨头汤,就像它这会儿的心情一样。
霍予淮扯扯它的耳朵:“我看你还有精力拆家,想来是内火过旺。正好,苦瓜清热败火,吃点苦瓜,你也没有那么暴躁。”
金子看了一眼煤球,这糟心的儿子,不过让它把碗里的饭让出去,那是绝不可能。雪球过来好奇的尝了一口煤球的汤,当即整只猫都不好了。
霍予淮抄起雪球:“该,让你对什么都好奇!我给你拿小鱼干清清口。”
这苦瓜是什么滋味,霍予淮自然清楚。足够原生态,当然苦味也更上了一个台阶。就看煤球那痛苦的表情,就可见一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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