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这次杀了几个人?”
“运气不大好,就杀了一个,就都他娘的投降了,小李,你杀了几个?”
“呵呵,我运气好点,冲到了前面,杀了两个。”
“你们两个不错了,我就慢了一点,结果冲上来,一个站着的也没有了。”
“我也是,一个都没抢到,下次一定要冲在最前头。”
那些杀过人的一个个脸上笑开了花,白花花的银子马上就要到手了。
那些没有抢到人头的,一个个唉声叹气,后悔不已,暗暗发誓,下次再有战斗,一定要冲在最前头,多杀几个敌人,多赚一些银子。
那些投降的俘虏,听到这些人的议论,也不由得暗暗吃惊。
杀一个人就给十两银子,这待遇也太好了,比抢劫可强多了,自己这些人的人头,却成了人家的银子,也不知道怎么处置自己等人。
“一撮毛,你说他们会怎么处置我们?会不会把我们给杀了?”
“应该不会吧?要杀不早就杀了,只是不知道会把我们弄到哪里去?”
“这些人的待遇太好了,要是能加入他们也不错。”
“这个就难说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自由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
队伍返回了黑山村。
多了近二百匹战马,近一百人,队伍更加显得浩浩荡荡。
乌进孝看着这庞大的队伍,心里一阵发凉。
自己的小主子竟然没事,反而多了许多被绑着的马匪,这是把马匪给打败活捉了?
在人群里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堂兄。
心里顿觉不妙,难道是事情败露,被自己小主子给杀了?
抬头看见骑在马上,盔甲鲜明小主子,正用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噗通”一声跪在了马前。
“三爷饶命啊,小的只是一时湖涂,才受了堂兄的蛊惑,这件事都是堂兄一手策划的,昨天晚上他来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他的计划。
他不想把到手的财富交出来,这才找了马匪来对付您,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我反对,他也不会听我的,还请三爷看在几辈人的交情上,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贾琮冷冷的道:“乌庄头,我已经给了你们兄弟机会了,是你们自己不要,你们贪恋钱财,丧心病狂,以奴噬主,罪大恶极。
我若不杀你,又如何对的起那些忠心耿耿的属下。
来人,将乌进孝一家全部捉拿,押到广场上,等候裁决。
铁柱,你带人去隔壁荣府的庄子上,将乌进贤一家全部捉拿归桉,押到这边广场上,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是,三爷,属下尊令。”
铁柱答应一声带人去了隔壁的庄子,捉拿乌进贤一家人去了。
张虎上前将乌进孝拿下,随后让旺财带人,将乌进孝一家也抓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广场之上聚满了人。
指着跪在广场中央的乌进孝,和乌进贤两家人,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乌老爷怎么跪在那里呢?”
“什么乌老爷?那是乌庄头,真正的老爷,是上面那位小老爷,我们种的地都是人家的。”
“最近几天,好多人在打听庄子上的收成情况,估计是乌庄头欺骗了那位小老爷。”
“是啊,也问我了,还问我去年有没有下过碗口大的冰雹。”
“我们这里哪里下过这么大冰雹啊,别说去年没有,以前也没有啊。”
“我明白了,可能是乌庄头骗那位小老爷,说收成不好,下了碗口大的冰雹,庄稼都给砸没了,所以小老爷才来查他。”
看着下面乱糟糟的人群,贾琮大声喊道:“各位乡亲,请大家静一静,我有话要说。”
下面的众人听到喊声,慢慢的静了下来,看向高台上的贾琮。
贾琮扫了一眼下方的人群,开口道:“各位,我是你们的东家,你们耕种的这片土地都是我的,这乌家兄弟两个,是我们宁荣二府的庄头,帮我们管理着这片庄子。
这两个人贪鄙成性,每年以各种借口贪污佃租,不是常年下雨,就是大旱,再不就是下碗口大的冰雹。
每年交到我们手里的租子,连佃租的三成都不到,他们自己却贪墨了七成还多。这次我随商队来辽东,顺便查看了一下才知道实情。
这两人不但不知道悔改,怕我追回被他们贪墨的钱财,买通了马匪,骗我离开庄子,在半路上截杀我,意图杀人灭口,你们说,他们该不该杀?”
“轰”
听完贾琮的话,下面的人群一下子沸腾了。
“这老乌头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想不到心这么黑,直接贪墨主家七成。”
“你没听说吗,他们还勾结马匪,想要害自己的主子,真是丧心病狂。”
“是啊,这样的噬主之人,当真该杀。”
“该杀”
“该杀”
“该杀······”
看着下面愤怒的人群,贾琮心里微微一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罪行,知道他们是罪有应得。
贾琮大喝一声:“杀!”
十几个亲卫走上前去,举起手中的钢刀,狠狠地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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