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几只破鸟,什么也没看着,这群傻狗,太阳下晒脸呢。
多多和少少在干果铺子忙活半天,把狗儿们和老鼠安顿好,便悠悠哉哉回来了。
傅少洐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听是这两只鸟儿回来了,忙对属下道:“你们都下去吧。”
属下退下,傅少洐将窗户打开,扑啦一下子,两只鸟飞了进来。
“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吗?”
一个下午的工夫,他已经将这两只鸟当作同行来对待。
其实真要说起来,它们比他的同行可管用多了。
“都打听清楚了,你的观察是对的,这家人的确有问题。”
多多歇了一口气,对傅少洐道:“这家从主子到仆从全是西羌人,只不过在此地经营了二十多年,早就与当地人没有什么区别。若不是特意去查,还真没人会注意到这一点。”
一听多多这样说,傅少洐心里顿时落了地。
“如此说来,那断了的线索应该可以接起来了。”
“对,院里的狗儿们都说了,前段时间确实有几个陌生人深夜到达,在后院藏了两天。好像还起过争执,说什么不该杀自己人,又说什么优柔寡断会坏事,杀了也就杀了。两天后的夜里,主家趁着运送嫁妆的由头将这几个陌生人藏在箱子里,用马车拉出去,至于去了那里就不知道了。”
傅少洐心中震撼,静静地听鸟儿们说,没有插话。
“我们把灰仔放在那里,也和狗儿们打过招呼了,这几天任何老鼠经过都不许它们上口就咬。灰仔打听的东西应该比狗儿更详细,毕竟老鼠在屋里里窜来窜去,比只在院子里的狗儿们听见的事情要多的多,”
“我们离开的时候,也和那边的狗儿们都交代过了,等你再带人进去查探,不许它们乱嚷乱叫,你放心好了。”
傅少洐如今只有点头的份。
再不敢存一丝对两只鸟和老鼠能力的怀疑。
此刻已是深夜,窗外传来阵阵风声,算算日子,天该凉了。
一夜无话,好像知道事情有了希望,傅少洐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睁开眼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一转脸,一颗毛茸茸的灰脑袋蹲在枕头旁边,绿豆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吓得傅少洐嗷一声惊叫,腾得从被窝里跳了起来。
冷空气一冻,脑子瞬间清醒。
想起了这只老鼠是谁。
“灰仔,你想吓死老子啊?”
多多从帐子顶上探出头来,懒洋洋地道了声:“它都等你老半天了。”
灰仔呲牙笑了笑,咕咕唧唧说了几句话。
多多替它翻译道:“它说,这里是西羌细作的老窝,但凡从西羌到京城办事的西羌细作都会在这里落脚,也会从这里帮忙把他们运送出去。”
灰仔接着咕咕唧唧。
多多道:“他们一直在寻找什么半幅图,还说已经有半幅在大齐皇上手里,拥有另外半幅的人肯定会找上门来。只要在这地方待着,早晚有一天会遇上。等整幅图都齐全了的时候,他们再动手也不迟。”
说到这里,灰仔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差点忘了,他们说再过不久就是大齐公主和太子的两件大事,大齐广发请帖,到时候拥有另外半幅图的人肯定会来。他们说要做好入京的准备,好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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