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经过的人越多,知道楚怀元和崔之帆被关在崔府门外的人也越多。
人们聚在崔府门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东乡伯府连脸面也不要了吗?竟把原配的孩子关在门外不让进?”
“不是不让进,是让他们走侧门。”
“什么?走侧门?天哪,这是在羞辱原配和孩子们呢。东乡伯就任凭夫人如此作?”
“可见这继室夫人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本来嘛,那付氏只是个小官宦的女儿,哪能和诗书传家百年的楚家相比。”
“唉,再书香门第又如何?早早的走了,留下孩子被继室羞辱,唉。”
……
后院。
付氏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婆母,外面有人围观,说什么的都有,您看……”
儿媳辛氏也过来了,听丫头说了外面的议论声,不由担心地道。
“哼,爱说什么说什么,就让他们在外面晾着。堂堂伯府,还怕这些个闲话不成。”付氏的女儿琯娘也过来了,动静这么大,该来的都来了,包括崔圆圆。
“就让满京城看看,咱们就是不给他们脸了,就打他们脸了,怎么着吧。”琯娘满脸狰狞道。
她今年十七了,十五岁那年本该成亲,结果未婚夫落水而亡,外面的人都说她娘坏事做绝报应到她身上了。
好容易去年看上一个读书人,结果人家直接拒绝了。
还冷冷地对媒人说,往后不要给东乡伯府的人做媒,不然小心读书人抵制。
吓得媒人现在见了她娘都躲的远远的。
想起来,她就一肚子恼恨。
都是楚家搞的鬼,除了楚家,还有谁能号令读书人?
被冤枉的楚怀元此时正躺在马车里,优哉游哉地睡了一觉。
来之前他们就已经设想过这种情形,当时他还说,“若付氏真将人关在门外,可正合了咱们心意,不然还没办法惊动太多人围观咱们找回嫁妆呢。”
事情闹大了才好,闹大了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在大街上将事情掰扯清楚。
今次过来算账,从头到尾他们就没打算将事情藏着掖着。
付氏主动递上把柄,将他们关在门外,御史那里总不能再揪着崔之帆弹劾了吧。
眼看外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有百姓,还有一些小厮模样的人,一看就是各大府邸派来打听消息的。
楚怀元在楚兆蘅的搀扶下,重新下了马车。
刚一出来,就有许多人纷纷向老爷子行礼,“楚老好。”
“楚老无恙。”
“见过楚老。”
楚怀元满脸温和的笑,“好好好,大家辛苦了。”
“楚老,您这是……”
有人忍不住问道。
其他人也都支棱起耳朵听着。
“呵呵,没什么,是小女的一双儿女想回来取点东西,正等着东乡伯府开门呢。”
“楚老,您是说崔之帆大人和他妹妹吧。按理说他们两人才是东乡伯的嫡子女,这怎么还得看门房的脸色进呢?什么时候,这奴才还敢爬到主子头上作威作福了?”
“就是,还有没有天理了,太欺负人了。走,大家跟我砸门去,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走,砸门去。东乡伯府太没有规矩了。一屋子奴才把主子堵在门外吹冷风,天子脚下,奴大欺主没人管,还有没有王法了?”
敢把楚老关门外,读书人早就快忍不住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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