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村长心里还是挺担心的。
想了想,对崔氏道:“房子盖的这么急,是因为嘉宝儿说马上会有雪。如果这雪真的下下来,房子里面潮气没有晾干,你和孩子们就别着急搬进去。先在我这里住着,等过完年找人选个吉利的日子再搬。”
“就是,”孙大娘附和道:“还是过完年搬吧。盖房子盖的,过冬的炭火和木柴都还没准备。大人还好说,孩子们这么小,大冷的天万一冻坏了怎么办?到时候花钱吃药是小事,病出毛病来可没法向大有交代。”
提起陈大有,崔氏心里就发酸。
离开六年杳无音信的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要不是有两个儿子支撑着,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嘉宝儿爬上孙大娘的腿,窝在她的怀里,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迷迷瞪瞪间,她说了一句:“咱们过完年再搬吧,我喜欢婆婆。”
小米团子的声音糯糯的,一下子软了所有人的心。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房子盖好后的其他杂事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为了这所房子,陈老太在家生了一肚子的气。
这气从听说陈然挖到人参卖了钱就开始生了,后来又听说崔氏要拿钱盖房子,还给帮忙的人工钱,陈老太都快要气炸了。
早知道那小子有这么好的运气,她就晚点分家。
这样人参卖来的钱还可以名正言顺地据为己有,也不会全成了那帮穷鬼的。
可是现在分了家,钱都分给她了。大儿子一家不用再管她的生老病死,她就是想上门算钱,都站不住脚。
为了这事她绞尽脑汁,白天黑夜睡不着。
前几天村子旁的山上摔死两头野猪,按理说每家每户都可以分肉,偏偏儿子回来说只分给那几个在跟前的。
凭什么?
野猪是山上的,是自己摔死的,又不是谁去打猎打回来的,凭什么就不分给他们。
可村长竟然说谁发现的就给谁,谁传信的就给谁。
尤其那四只小猪仔,竟然全都归了捡来的那个贱丫头。
陈老太都给气病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她得上门去闹一闹。
要是不能打发她满意了,她就赖在那所新房子里,把儿子孙子都带过去。
不然谁也别想好过。
翌日。
“然哥儿娘,然哥儿娘,”刚吃完早饭,门外就传来胡婶娘惊慌失措的喊声,“你快去看看吧,你婆婆到新房子闹事了。”
“啥?”崔氏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婆婆,陈老太,到新房子闹事,还带着铺盖,说要老死在新房那里,谁要是敢拦她,她就到谁家去上吊。”
啊?!
“你说这叫什么人啊?”孙大娘一听着了急,连忙从炕上下来,“快,快去看看,这个老东西,就没一天消停的。”
“可不是吗,”胡婶娘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去了好多看热闹的,都说她是看大有家过好了,又后悔分家了。”
“呸,”孙大娘狠狠地唾了一口,“当初可是她逼着分的家,白纸黑字写的明白,后不后悔由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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