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逃也不行啊,手头这些银子连一个人的人丁税都交不上,不逃的话,汉土可能就要被抓走了。
回到屋子里,简单的收拾了一套被褥铺盖和一些换洗衣服,还有不多的高粱饼子,再带上几个瓦罐和干草,堆放在板车上,趁着夜色推着板车离开了香樟村。
只是汉土媳妇没有料到,她偷藏在肚兜里的一块一两的碎银子,早就被香汉土知道了,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问她讨要而已。
没有人知道香汉土已经逃离香樟县,即使住在用一个院子里的大儿子香全,看不到爹娘的身影,以为他们上山去打水了。
几天后,十几户人家都围坐在香老三的家门口,你香老三成为香樟县的新一任里长,那就得帮着他们解决问题啊。
首先粮食已经吃完了,得用银子去买,可家里没有银子,那只能卖地,还有,闺女也能卖。
香老三苦笑着摇头,他家里还是有几十两银子的,这些银子都是这么多年上山打猎,外出做工,还有福宝给的小人参卖出的银子。
可这些银子得给小树读书啊,夫子说等明年过了年可以让小树去府城下场试试,如果行的话,他香老三也是秀才的爹了。
“诸位乡亲,我家真的没有银子买你们这些地,而且我家小树在私塾读书,家里真的用不着丫鬟。”
“那可咋办啊,家里一个铜板都没有,下个月还要交税,交不出我家男人和儿子就要被拉走,老天啊,打个雷劈死我算了。”一个婶子哭嚎了起来。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流下了眼泪,他们已经知道被拉走的汉子要么去边境打仗,毕竟西顺国日子也不好过,想要抢东顺国的财富。
还有一部分人则去了什么矿山挖银子,要么累死,要么病死,即使不死的,等矿挖完了,也会被处死,反正逃不了一个死字。
香老三现在无比后悔自己接了里长这个活,他爹当里长的时候,至少村民们是不敢这样闹的,不过那个时候村里家家户户有粮有银子,只能说自己运气不好。
“我们去找找富贵吧,人家到底是举人老爷的亲爹,朝廷会发银子给他们的。”周婶子忽然叫了起来。
众人目光不善的看着周婶子,这个婆娘真不是好人,富贵在山里找到水源,丝毫没有想到私吞,让大伙都有水喝,你居然还想去坑富贵。
“我不去,做人要讲良心,你这婆娘的良心被狗吃了。”一个村民大声说道。
立刻有村民点头,没找到小溪水的时候,大伙喝的都是富贵家的井水,后来井水也见底了,还是富贵找到了水源。
“我只是想把地卖给富贵,又不是让干嘛。”周婶子脸上讪讪的,但还是分辨了一句。
“呵呵,你家田地能种粮食的时候不卖,现在没水了就要卖,你还不是坑富贵。”一个村民说道。
周婶子彻底怒了,指着这伙人骂道:“说我坑富贵,你们也不是叫嚷着要把地卖给老三,好像你们不坑人似得。”
此话一出,众人都低下了头,但他们心里有一道声音告诉自己,富贵没有责任义务帮助他们,而老三是新上任的里长,他是有这个责任的。
没有人说话,谁都不会傻到明目张胆去坑里长,只是现在周婶子已经把面皮的都撕破了,只能打道回府。
二天后,村长忽然敲响了铜锣,村民们听到铜锣声都大吃一惊,一般锣声起,必有大事,只是不知道是喜事还是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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