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走到村长边上,小声说了几句,村长有些愕然,但原本就想攀附香老爷子的他快速做了决定,马上写断亲文书。
香元看到香汉土摁了手印,自家的亲娘开始是不愿意摁手印的,但在香汉土阴森森的独眼凝视下,只能摁了一个手印。
香元的大拇指沾染了红泥,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欢愉,重重的按在了断亲文书上,然后拿起属于她的那一张断亲文书,吹干后藏入荷包。
然后快速往自己屋子走去,香汉土刚要拦,却被香汉河给拉住了,虽然香汉土把锅给甩在香元身上,但他知道这个恶毒的主意肯定是这个二哥出的。
拳头如捣蒜似的打在香汉土的身上,特别是腰眼、腹部这些软肋,是香汉河打击的主要对象。
香汉土没有想到自己把锅给甩到闺女身上,还断了亲,香汉河也没有放过自己,早知道这样,就不断亲了,要知道即使把闺女卖出去做妾,还能得十两八两银子呢。
就在他后悔的时候,香元背着一个包袱快速走了出来,走到院子中央,重重的跪了下来,朝着香汉土和他媳妇叩了三个头,然后站起来就往外走,连头也不回。
香平也跟了上去,众相邻看到这个状况,心里都有了猜测,但现在香汉河还在猛打香汉土,所以他们觉得还是把这里的瓜吃完再说。
香元正式进入了香平的家里,香平喜滋滋的把追上来的老娘搀扶到堂屋正位上,让她坐下,因为他们两人要拜堂成亲。
香平娘虎着脸坐了下来,就在香元心里一喜的时候,却听到了晴天霹雳,堂屋没有生火,所以很冷,但香元此刻的心更冷。
“香平,自古儿女成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苟合,而苟合者为妾,必得签下卖身文书。”
“娘,那……那我找媒婆说媒,我给彩礼……”香平大声说道。
“香平,即使现在说媒也晚了,香元就这样跟你进入我家堂屋,那是私奔,私奔也是做妾,要么浸猪笼,你自己选吧。”
香平娘的脸色更差了,如果香元是香平的正妻,那她以后在村民面前将抬不起头,如果是个妾,那就另当别论了。
香平脸色惨白,自古孝道为重,他不可能违背娘的意思,眼神看向了香元,不知道如何开口。
香元的心不断的往下沉,她知道自己现在要么做妾,要么离开这里,可她一个没有户籍皇册的孤独女子能去哪里。
“我愿意卖身给香平哥做妾,自此生是香平哥的人,死是香平哥的鬼。”香元跪了下来,做妾只能卖了自己。
香平娘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直接出去找牙婆了,扣除牙婆的跑腿费和好处费,最后香元把自己卖了五两银子,手里攥着五两银子,可卖身契上也摁上了她的手印。
短短一天的时间,香元摁了两次手印,第一次是怀着生的希望,却努力抑制住欢欣,苦着脸重重的摁下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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