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来了,这小妾得知她的兄长为你带来天大的麻烦,吓得悬梁自尽了,不过是一个买来的奴才,没了就没了吧。”
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音色里明显带着喘息病音,即是如此,说出来的话也是让人心寒不已。
王员外精神一振,这是他嫡妻的声音,要知道嫡妻的娘家也是官家,虽然是庶女出生,但配他这个员外的身份是足够的。
“娘子来了,我……哎,这可是花了二百两买来的小妾,就一根绳子给弄没了,这,这……哎。”
王员外福至心灵,他忽然想起来了,买来的奴才主人可打可杀可发卖,死了就死了,谅铺头也没话说。
“诺,这位捕头,这是这个小妾的卖身契,你看清楚了。”员外媳妇身边的一个小丫头,拿着一张卖身契,在捕头眼前一晃,得意的说道。
捕头:“……”算你们狠。
“来人,将死人带回衙门。”捕头狠狠的转身离开,还大声的嘱咐道。
员外手挥了挥,自有下人去帮捕快,他则走到自己娘子身边,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然后带着管家跟着捕头离开。
有人击鼓鸣冤,堂役击堂鼓三声,衙役两厢伺立,齐声高叫“升堂”。
穿着一身官服,头戴乌纱帽的县丞从暖阁东门,踱着官步走了进来,端坐在高台,头顶上的”明镜高悬”四个字大气磅礴,这份气势足够吓退大部分的平民百姓。
“堂下何人击鼓?”县丞大声喝问。
吉祥和夫子齐齐走了上来,吉祥“扑通”一声跪倒,但夫子因为有秀才功名,不用下跪,只是对着高堂上的县太爷躬身作揖。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吉祥的眼,他忽然明白自己的老爹为何要自己去读私塾了,如果今天好好的跟着老爹,怎么会弄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吉祥后悔的朝着身后看去,果然看到自家老爹站在大堂外面,一张脸上写满了担心和紧张,边上的大哥也皱着眉头,不断的朝里张望。
师爷走了下来,接过吉祥手里的状纸,递给县太爷,县太爷看着状纸,开始装模作样的开堂断案了。
捕头听到县太爷喊带偷儿时,故意先把员外爷给带了进去,员外焉有不知捕头使坏,朝着管家看了一眼。
管家连忙手一挥,身后跟着几个人,抬着一具裹了白布的尸体走进了大堂,县丞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起来。
“堂下何人?”县太爷明知故问。
“大人,鄙人乃香樟县人,因家里祖宗积德,故得了一个员外的称号,鄙人的拙荆乃薛家所出。”员外冰冰有礼的作揖道。
“看座”
县太爷眉头皱了起来,他怎么忘记那头猪员外的嫡妻是薛家所出,真是被那三品官印给吓破了胆,不过想到薛家也不过是县主簿而已。
虽然品级上是一样的,都是九品芝麻官,但实际上还是他这个县丞掌握的实权更多了一些,两人可是晋升路上的死对手,更何况员外的嫡妻只不过是个不受薛家主母待见的庶出而已。
王员外坐了下来,却没有听到县太爷叫看茶,不由的心里嘀咕起来,看了管家一眼,管家装作没有看到,这里是公堂,他怎么敢私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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