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面色冷峻地说:“吕翠薇今天早晨被人发现死在家里了,我们要问的是关于她的事。”
“啊?吕翠薇她死了!”蔡宾不禁大吃一惊。他问两个警察:“她是怎么死的?”
“这正是我们要问你的。她的死与你有关。”
“啊?我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蔡宾有些茫然地看着警察。
“你与吕翠薇究竟是什么关系?”田春达盯着蔡宾问。
“我们只是同事关系……没有别的关系。”
“你们没有亲密的私人关系么?”田春达盯着蔡宾问。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私人关系,你能不能把事情从头讲起,我一定尽力协助。”蔡宾说。
田春达简单介绍了情况:今天早晨,邻居到吕翠薇的家借东西,发现了她的尸体,于是连忙报案。重案一组组长田春达和组员及法医到现场检查,发现她喝过含有砒霜的饮料。她的屋子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她是穿着外套,伏在桌子上死去的。桌子上,地上都有呕吐的痕迹,法医从呕吐物鉴定中得知她喝过含有砒霜的饮料。
在她伏着的那张桌子上,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蔡宾搭上了董事长的女儿,无情地抛弃了我。我上了蔡宾的当,失去了生活下去的信心。”
田春达只是简单地说了上述情况。蔡宾知道,他们是不会谈得很具体的。
“遗书是她本人的笔迹吗?”蔡宾随即询问。
“应该是她的笔迹,因为我们在她家里看到了她的工作日志,遗书与工作日志的笔迹是一致的。
“你们手里有那份遗书吗?”蔡宾问。
“遗书作为重要证物保存到公安局了。”
蔡宾说:“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和她之间毫无个人交往,就连她住在哪我都一无所知。她怎么会为我情死呢?而且,说我搭上了董事长的女儿,这也完全是子虚乌有。”
“是吗?”田春达有些怀疑地看着蔡宾。
蔡宾从警察的表情上,看出他们并没有相信自已的话。他有些焦急,又有些无奈地晃了晃头,吁了一口气。
一直作记录的年轻警察郝东这时开口了:“我们只不过是来取证,并不想干涉你的私生活,你如果不打算讲,我们也没有权力硬要您开口,不过,作为我们来说,是想把这件事搞个水落石出再回去。”
郝东说话客气了些,已不像刚才一进屋时,态度那样生硬了。
开始,他态度生硬是想让蔡宾开口,而当那样做没能奏效的时候,便不得不改变策略。也许他知道工会干部中懂理论的较多,如果语言粗鲁,有可能让对方抓到把柄。
“您所说的水落石出是指什么?”蔡宾反问。
“那就是,希望你能坦诚地讲出你与吕翠薇的关系。”
“我已经讲过多次了,我和她毫无私人关系。还让我讲什么?”蔡宾有些生气地说。
郝东说:“我们在来你家的路上,遇到两个戴着你们公司徽章的人,他们可是说你搭上了董事长女儿于倩倩,而且看到了你与于倩倩亲密在一起的照片。”
“这完全是对我的造谣,那些照片也是谣传。我与于倩倩没有亲密关系,与吕翠薇也没有!”蔡宾有些激动地放大了声音。
田春达这时把话又向回拉了拉:“现在还是在调查之中,我们是在调查。”
蔡宾说:“好,我配合你们的调查。我把我知道的情况都跟你们说一下。”
田春达露出高兴的神色:“好,这样好。”
蔡宾便把听到谣言的情况,看到谣传照片的情况,与吕翠薇谈话的情况都告诉了警察。
田春达听后说:“根据你的说法,是有人栽脏陷害你,目的是把你赶下台,使你制订的全面提高职工福利待遇的方案破产。”
蔡宾点头:“是这样的。”
田春达思索着说:“现在看来问题复杂了。吕翠薇也可能是被人利用的卒子,在暴露后被除掉灭口了。当然,目前这只是一种猜测,需要进一步调查。”
蔡宾说:“我恳切希望警方快速深入调查,否则事态可能进一步扩大。”
田春达点头:“我们会抓紧调查的。”
警察走后,蔡宾到公司上班。又听到人们关于他和吕翠薇关系的议论。人们对他的猜疑更重了。他也感到压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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