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妈妈这一句话,没差点让我吐血。
我是越来越糊涂了,那边的刘艳富说胡月已经去世五年,而这边的胡月妈妈又说刘艳富已经去世五年。
到底是谁去世五年了?
我隐藏起心中的疑问,勉强地露出了一个微笑,颤抖地说:“阿姨,我年龄小,您可别骗我,昨天是您女儿胡月,亲手把这些信件交到我手上,要我送到村西2188号的,谁知我送到后,刘艳富说您女儿已经去世五年,又给退了回来……”
我一口气说完,同时观察着胡月妈妈的脸色,想要从中看出什么。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刘艳富和月儿已经去世五年了,你是如何见到他们的?”胡月妈妈怒目圆睁地看着我。
我死死地盯着胡月妈妈的眼睛,希望从里面看出什么,但令人失望地是,我这个长龙镇小诸葛的道行还比较浅,并没有看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按照常理来说,作为一个母亲,是不会拿女儿来开玩笑的,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个,胡月和刘艳富,都不是人!
我咽了口唾沫,只感觉天旋地转,看我这个状态,胡月妈妈也感到有些诧异,似乎明白我没有和她开玩笑。
在仔细询问我昨天的情况后,胡月妈妈杏眼微闭,两行清泪从眼底流出,给我讲述了另一版本的故事。
前面和刘艳富讲的差不多,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大学毕业后领证登记,婚礼前一天,两人在取婚纱的路上,迎面驶来一辆货车,
只不过后面有了出入,那辆车直接撞向了二人,导致二人当场死亡。
在胡月妈妈的口中,刘艳富也死于那场车祸!
胡月妈妈说完后,精神有些恍惚,愣在原地,嘴里小声不停嘟囔着什么,看来当年的事情,对她的打击非常大,时至今日还不能释怀。
一时之间,我也有些糊涂,同一件事,才过了一晚,我就听到了两种版本。
当然,我心里明白,不管是两个人去世还是一个人去世,昨天我见到的肯定有一个不是人!
该死的老武,给我派这么一个活,倘若小爷大难不死,一定要他好看。
回头看了一眼快递车,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眼下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跟胡月妈妈打了个招呼,我又重新回到了车上,扭动钥匙,发动起车子。
朝着下一户人家驶去,透过倒车镜,我看到胡月妈妈还站在铁门外,注视着我。
只不过令人感到诡异的是,她正咧着嘴儿,望着我的车子笑!
这笑容十分地诡异,我的后背惊出了一层地白毛汗!
“哧”地一声,我猛踩刹车,猛地回头看向胡月妈妈,只见她一改刚才的笑容,而是双眼微红,泪流满面,还沉浸在悲痛中。
也是,女儿死于车祸,当妈的怎么可能面露微笑,我又重新发动车子,这次我直勾勾地盯着后视镜。
从倒车镜里可以看到,胡月妈妈精神恍惚,不停地用手擦着眼泪。
我松了一口气,这两天遇到的怪事儿太多,情绪被感染,导致眼花看错了吧。
在送快递的同时,我捋了捋事情的来龙去脉,越来越迷糊,五年前的那几个快递员,神秘失踪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这一路很太平,很快便把快递配送完了,回到公司后,我径直走进老武的办公室,空无一人,看样子还没有回来。
这家伙会不会是故意躲着我?
正思考着,韩磊老师的那首《等待》响起,将我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是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按辈分,我应该叫她五婶。
五婶是个朴实的农民,平日里也做保媒拉纤的事儿,前段时间,我老妈托她帮我介绍个对象。
五婶拍了拍胸脯,说包在她身上,奈何介绍了五六个了,只要一听到我是送快递的,都不了了之了。
这两天我正为梅庄的事情所烦恼,按下接听键后,还没等五婶说话,便率先开口:“五婶,是不是又给我介绍对象啊?”
“小高啊,这回这个包你满意!”
我满意有什么用?五婶介绍的这几个对象,不是老师就是医生,不是我不喜欢人家,是人家不喜欢我。
一来一回地,我也有些泄气,一个人也挺好的……
接着五婶又对我说:“小高,我这里有事儿,先不和你说了,那个……见面地址我发你手机了。”
说完,还没等我抗议,五婶就匆忙把电话挂断了,只留下我一人独在风中凌乱。
没过一会儿,五婶发了一条微信消息给我:“今晚七点,小羊圈饭店。”
我一看小羊圈,顿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这是一家网红餐厅,光入场费就得1999元,照我来看,这家餐厅属实地是智商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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