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水性一顶一的好,寻常就是在江里泡上一天一夜也没事,为了寻死,她在自己腰上绑了石坠。
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没了。
从此我就离开了村子,拿着婆婆藏在墙缝里的最后一千块钱,去了县城讨生活。
走的那天,我发誓要混出个模样来,将来风风光光的回村,和那些无赖一笔一笔的算账。
可进城的第三天,我在车站遇到一个说要带我一起做生意发大财的老板,他骗走了我所有钱,把我一个人扔在寒风凛冽的街头。
我实在走投无路,最后找了一家小饭馆打荷,一个月500块,管吃管住。
饭馆里一起打工的伙计见我年纪小,身世又可怜,平时都挺照顾我。
有个叫小梅的姐姐,比我大三岁,一双大大的眼睛会说话似的,皮肤很白,笑起来还有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她对我最好,经常买零食给我吃。
从小到大,从没人这么心疼我,我那时候就决定,将来一定要娶小梅姐做婆娘。
可这么漂亮的姑娘,多得是惦记她的人。
有一个常来店里吃饭的老主顾,据说是附近服装厂的老板,每次过来都点名让小梅给他服务,有时候吃得到位,还会悄悄给小梅塞几张小费。
后来老板和小梅越混越熟,渐渐动了歪脑筋,一天晚上,喝得满脸通红的胖老板突然拽着小梅的手,硬把她拖进了包厢里的卫生间。
小梅不从,拼了命的挣扎反抗。
她叫的声音很大,整个饭馆的人都听到了,可没人敢去帮她,因为谁都不敢得罪那个胖老板。
我当时就在包厢外面,听着小梅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知怎的,突然回想起了当年在村子里,婆婆被那群无赖打得惨叫嚎哭的场景。
那时候我就跪在婆婆的旁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想到那些事,我忽然就觉得血往上涌!
我一脚踹开包厢的门,冲进卫生间,只见小梅姐被胖老板压在身下,裤子被扯烂拽了下来,白皙的大腿淌着血。
我气得大骂一声,狠狠把胖老板推倒在地,小梅姐赶紧从他的身下爬起来,提起裤子,披头散发的跑了。
包厢里胖老板的兄弟们立刻围过来,把我堵在卫生间里拳打脚踢,我被踹翻在地,一度疼的晕了过去。
浑浑噩噩之间,我听见胖老板说:“把他扔进河里喂鱼!”
紧接着,我就被一群人抬着,从饭店的二楼窗户扔了出去,扔到了饭店楼下的河里。
噗通一声响,我就人事不知了,昏迷前最后的念头,是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爹妈死在水里,我居然也死在水里,还真应了村里那群无赖的话——我也和爹妈遭了同样的报应。
可我最后居然没有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一阵水波声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浑身湿透的小梅姐。
她见到我苏醒,一下就哭了出来,她拽着我,把我拖到了岸边,脱下我身上的湿衣服,把我抱在她的怀里,用她滚烫的体温给我取暖。
小梅姐告诉我,我在河里漂了一整夜,她沿着河边追了一整夜,这才把奄奄一息的我给捞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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