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还破天荒地让我去搬了一箱啤酒回来,还给柳婶儿和石蛋买了饮料。
他自己喝着不知道从哪儿掏弄来的一坛子白酒。
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以前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了,大家说说笑笑的,跟过年似的。
我头一回喝酒,居然没什么感觉。
胖子舌头都大了,“兄弟,你这酒量可以啊,千杯不醉!我不行了,我要去睡觉了!”
“你洗了澡再睡!”我对着歪歪斜斜上楼的胖子喊了一句。
我师父似乎有点儿喝多了,但是脚步很稳,只是说了一声,“不早了,都去睡吧!”
“你们去,我收拾完了就休息!”柳婶儿也很高兴,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
石蛋也兴奋不减,蹦蹦跳跳地上楼去了,“我先去洗澡了!”
我笑着看着他上楼,追上几步也上楼去了。
这一晚,我睡得很沉,连梦都没做。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一大早起来,我发现我师父已经走了。
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顿时心里就别扭起来,还有点儿委屈。
柳婶儿把早饭端过来,说道:“你师父早起,吃过早饭就出门了,让我跟你们说一声。”
我“嗯”了一声,没说话,还别扭着,坐在桌边儿闷头吃饭。
今天是周末,石蛋不上学,月考完之后,也没有作业,胖子答应他说是考满分带他去游乐场,结果两人凑在一起一嘀咕,今天就去了。
我没跟着去,因为要看店。
周末逛街的人很多,店里也有人进进出出,都是些外行,进来随便看看的。
我没去招呼,随他们自己看去,我坐在茶海边儿上泡茶喝茶。
一位老先生,身边儿跟着一个年轻人,在店里逛了一圈儿朝我走来。
“小伙子,年纪轻轻却喜欢这样品茶,不多见啊!”
我抬头看他,老人面容很慈祥,年纪和我师父差不多,头发皆白,全梳向脑后,身上也穿着我师父喜欢的麻布对襟儿衣裤。
看做工用料,也是极讲究的。
“老先生过奖了,不嫌弃的话,可以坐下喝口茶,润润!”我客气地给他让座。
老者坐下来,旁边的年轻人也坐到了旁边。
我烫了杯,倒了茶,伸出手,“请!”
“好!”老者端起杯品了一口,回味了片刻点点头,把剩下的喝了。
放下茶碗,老者笑着看着我,“没想到小先生这么年轻,泡茶的手法如此之好,难得!难得啊!”
我一听,不由的又看了他一眼,笑了,这人应该是内行。
只有内行,才会称呼我们为先生。
“店里只有你一个人吗?”他环顾四周看了看。
“我师父出门了,您如果想要卜卦、请法器,跟我说就行。”
“哦!出门了啊!”他微微有些失望。
这让我有些奇怪,难道他认识我师父?
“你师父……”他停顿了一下,“什么时候出门的?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我又仔细看了一下这人的面相,山根处向上鼓出一块儿,中年之前应该颇受波折,晚年才会衣食无忧,但是眼底有横纹,左三右一,忠奸难辨之相。
“今早出门的!”我看完了他的面相,心里有了数,“什么时候回来,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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