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宝挠挠头,帮着各种收拾。
老爹从柜子里抱出被褥什么的,往我们面前一放,自己把烟杆一抽,道:“行了,褥子什么的都在这儿了,你俩自己铺。我出去走走,消消食。”
“我陪您走走?”我提议说。
老爹没答应,点上自个儿的烟杆儿就溜溜哒哒出门去了。这时我心神两立,往黑狱投去一道心神,因为察觉黑狱中有人击鼓呼唤。
进去一看,原来是龙大爷。
“你在老家吧?”龙大爷单手背在身后,放下手上鼓槌问我。
我点点头,回家的事,我在堂口出来时都要焚裱相告各位仙家。而龙大爷因为是在黑狱,我是分了道心神过来,亲口说的。
因为这次既然要办事,身上自然免不了带仙家。
龙大爷点头道:“让我出去,我找你爹说说话。”
龙大爷说话向来直来直去,没什么弯弯绕。我虽然有点纳闷他怎么突然想到和老爹说话,但也没问,打开黑狱,让龙大爷离开。
“柳哥,柳伯以前也当过出马人吗?”一边铺床,宋大宝一边好奇地问我。
我老家是三间平方,一间当仓库,一间我爸他自己睡,所以我和宋大宝得挤同一张床。我也拉扯着褥子,回答他说:“这事儿得从很久以前说起来了,我爸他学过出马,但最终没继承堂口。具体的嘛……我爸他也没详细跟我说过,反正是当年跟我师傅学艺的时候出意外了。”
“所以,柳伯的腿才有点跛?这没法看么?现在医疗水平这么发达。”宋大宝皱着眉头,说着话,掏出一叠钱来,“要是钱不够,我这些都拿去!”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也是心里暖暖的,摆手把他的钱推了回去说道:“不是钱的事,再说你这钱还得留着娶老婆抱娃子呢,还是好好留着吧。唉,听我师傅有次喝醉时候提起过,那是大概三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我爹跟我差不多,在云南那边逮‘火龙蛛’的时候,出了意外,命都差点搭上。也从那之后落下了病根,看不好了。因为这事,我师傅内疚了半辈子,这才在后来收了我当关门弟子,把一堂兵马都传给了我。说起来,这也是缘分吧,算得上,子承父业。”
宋大宝边听边点头:“这么说来,柳哥你的师傅一定是个很厉害的出马人喽?”
“反正,肯定得比我厉害。怎么了?”
“为啥,我就是在想,出马人再厉害,也是一代传一代,都是嫡传。那是不是,也就没有第二个徒弟了?比如师兄、师弟之类的?”宋大宝挠挠头,但他却问了一个我的心中都没有答案的问题。
按理说,一个出马人并不会收复数以上的徒弟。因为一堂老仙传下来,也只会传给一个弟马,收多了也没用,还耽误人家的人生。
我的情况也是,在我拜师的同时,我爹就从师门退出了。
所以当j先生说,我有一个师兄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可能。
“别想了,赶紧洗个脚睡觉,明天你给我表现好点,可别丢人。方真儒比他弟弟好点,可也是个暴发户,我可不想被他挑鼻子挑眼的。”暂时想不出结果,我把这个念头先放到了一旁,先把明天方真儒家的破事儿对付过去再说。
闹不好,还得去大兴安岭走一趟。
要是真有那么折腾,我非得在方真儒身上狠敲一笔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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