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寺的传说在本地流传了很多年,省城中知情的人都会选择绕着走,除非是有逼不得已的原因非得过金鸡山,才会硬着头皮上山。
即便如此,对那荒庙,哪怕是看到了某些诡异之处,所有人基本都有一种不需多说的默契——装作没看见。
不过近几年,网络发达,开始兴起了直播这一行。我听说有不少灵异频道的主播以鸡鸣寺传说为噱头,特意去探险。
好像也没有出什么事。
那地方以前我多是听说,自己还没有去过。毕竟我出马的初衷并不是说有多么正义感爆棚、剪除天下邪魔,不会在没有钱赚、没人委托的情况下,自己去找那份麻烦。
把陈圆圆送回家去,我又马不停蹄地往金鸡山去。在山下的村子找人帮忙带路,村民介绍了一个叫洪老四的汉子,经常进山采山药晒干来卖,金鸡山他十分熟悉。
洪老四一听进趟山就有五百块钱可以拿,乐的也是把车赶进了院子,直催着我赶紧出发。
从洪老四的表情和态度,我看出他这大概不是第一次给人带路,提到鸡鸣寺时也没有想象中那种恐惧,怎么说呢,脸上的表情就是很平静中带有几分无聊。
路上我找了个话头,询问他:“洪叔,最近还有其他人找你带路进山吗?”
洪老四用手扒拉开挡路的野草树枝,回答道:“咋没有?还不少呢!我跟你说啊,还都是往鸡鸣寺去的,那破庙都几十年没人打理啦,都不知道有啥好看的。小伙子,你也是搞那什么直播的吧?你这装备不行啊,人家那来的时候带的都是摄像机、麦克风,什么什么的,一堆东西咧!”
我笑笑,也没去解释,接着问:“我听说,鸡鸣寺闹鬼啊。洪叔,你就不怕吗?”
“闹哪门子鬼哦,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都是外边瞎传的,那个鸡鸣寺啊,以前是个很灵验的求子的寺庙,只要来这大寺祈愿求子的女子,不论年纪不论身体有什么毛病,回家不久便会有孕,更玄乎的女人分娩时候并非一胎,全都是双胞胎。”洪老四说起这些都是津津乐道,他是本地人,听着这些故事长大,了解的可要比我这种道听途说的多多了。
一边说着,我们一边走着。山路也是真的难走,明明已经东北八月的天气,几个小时山路走下来,我还出了一身白毛汗。
总算,前边也算看见那座鸡鸣寺了。
鸡鸣寺名气虽大,规模却不过尔尔。
放在佛教寺庙里边排,怕是连三流寺庙都算不得。
高墙圈起了几十亩地,既无前一重的天王殿、钟楼、鼓楼,也无后一重的讲法堂和藏经阁,就只有孤零零地一座大雄宝殿与几排禅房。
洪老四带着路,我俩停在三解脱门前。
洪老四找了块看的顺眼的石头坐下喝水,咕咚咕咚的。我则盯着寺庙看,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寺庙的颜色白的,上到屋顶瓦片、下至登门石阶,统统都白色的。
不是晶莹剔透的京白、不是神圣光辉的洁白,而是苍白——死人皮肤一般的,晦暗、阴冷的苍白。
“原来不是这样,这座寺庙虽然简陋,但也漆得朱门赤柱、金盖彩幢,颇有几分颜色。”洪老四擦着嘴,为我做着解释:“不过几十年过去了,又没人打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座寺庙忽然就开始开始褪色了。反正就挺奇怪的,就那么肉眼可见的失去颜色,连门顶的匾额也不例外所有颜色都在缓缓褪去,最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这倒确实是奇事一件。”我点点头,迈开步子往里进。
洪老四一愣,连忙起身叫到:“小伙子,你还真进去啊?现在天都快黑了,你不怕里面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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