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说的头头是道,我却有点想不出还有能比胡小蝶还厉害的风水师。胡小蝶出身胡家,上面有青丘狐一脉前辈指导,本身又天赋异禀,有‘通天’之能,明白前世之事。
连她都险些在三尸定阴局里出了意外,还能有什么人可以在不破三尸定阴局的前提下,就开棺砍了黄父鬼的头?
我是不信有这种人,因为我还没见过有这本事的阴阳行术者。
“按你这么说,那让你不破三尸定阴局,就砍黄父鬼的头,你行么?”我问老刘头。
老刘头立即摇头:“以阵破局,我可以试试。徒手破局,我做不成,不破局就去开棺砍头?我要有那能耐,早成茅山第六十六代掌教了!”
“那就先别想这种可能性了,咱还是说点近的。”我迅速结束了这个没影的讨论,将话题转到了去登龙村这件大事上。
现在已经有人知道了我要去登龙村,也许他也知道我去登龙村是要查九子鬼母棺的来历。他留下字来警告我,可我也不是被吓大的。
你让我不去,我就不去了?那我们东北出马人的脸,岂不是被我丢尽了?
但这件事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要去,肯定得带上仙家和帮手。否则我一个人去,那就是送人头,所以我要询问老刘头的意见。
听了我的话,老刘头也嘬起了牙花子,说:“小柳爷,按说登龙村那种邪门地方,咱这些阴阳行的人,真是躲的越远越好。可是你小柳爷如果真要去,那我老刘头话搁在这儿,只要钱到位,我舍命陪君子!”
嘿,这孙子还真钻钱眼了。老刘头不愧是老刘头,看问题的出发点都和人不一样。
我对他说:“这件事是我自己掏腰包,你也别给我狮子大开口。正好白素案能进十万。咱之前不是六四分么?现在还是六四,你六我四,给你补两万,这样行了吧?”
“嘿嘿,小柳爷这话咋说呢?我老刘头是那种认钱不认人的主么?就冲咱这关系,别说两万,给两千我也得给你卖命啊。”老刘头嘿嘿地笑着,别看这孙子说的客气,可真要只给两千,他能当场急眼。
我可是太了解他了,翻了白眼没搭理他这风凉话,交代他好好歇歇,过两天咱们就出发。
出门之后,我给陈圆圆打了电话,这次去登龙村我还得带上她才行。虽然不再作祟,可她身上依然有子母凶煞的阴魂缠着,这次要去找九子鬼母棺的出处,带着她会事半功倍。
只是我唯一担心的,是她太娇弱。要是遇到危险,可能会成我们的累赘。
“喂?柳哥,这么晚,有什么事吗?”陈圆圆睡意浓浓的接了电话。
我不好意思地说:“你睡啦?不好意思把你吵醒,有件事我得问你,最近你可以请假吗休息?”
“怎么了吗?”陈圆圆问。
我将要去登龙村的事一说,陈圆圆说:“我会和经纪人商量一下,柳哥你们都是为了我才要长途跋涉,我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
听到她这番话,我安慰她说:别想太多了,就是去查个出处。
我没跟她说关于警告的事,怕吓到小姑娘。
“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吃饭,有些事,咱们见面说。”
“好,那我再打你电话。我先睡了,明早七点还有彩排……”陈圆圆声音轻轻地说,接着她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说了句‘晚安’就没了反应。
嘿,睡得倒快。
可惜,我没那么好命,今晚看来是要熬通宵了。
我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现在差不多凌晨两点,已经是子夜过,丑时起,阴阳回升的时间。答应剥皮鬼的事情得做了,送她入轮回!
鬼门关有时候是一种形容词,有时候又是一种确实存在的,能扭曲活人认知的地方。一些正常人,凡人不会注意到它,但一些天生阴气重、或者近段时间时运低迷的人,就容易误入其中。
然后就此人间蒸发,再也找不到回来的路。
我没让胡小蝶跟随,只带了吵着要来看的小三爷。本来葫芦是他的东西,他是得跟我来本地的城隍庙,所以我也没拦。
但我保证,过了今夜,他不会再想进城隍庙了。
身为一个仙家进庙多少是有些别扭,我让他不用担心,我跟这里的庙祝很熟,我的桃花签大都是从他这里批发的,四块钱一个~
敲开门,见是我,庙祝也没多问,直接把我领到了城隍庙的阎罗殿外。这里别说是深夜来,哪怕是白天都能把人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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