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哥做事一向谨慎,要不是太谨慎也不至于被人暗算……”
“你哥……你说魏总是你哥?我以为你们也就是哥们那样的朋友。”
“不错,我们就是朋友一样的哥们。随你怎么说,一样的。”赵晓六说完这句话,对梁玉春笑笑,不带挤眉弄眼的那种,自己都能感觉到假的发涩。
“魏总把这些年和朱院长之间的来往,都记录在账目上,前段时间公安局把账户封了。”
“事发突然,他肯定想不到今天这样的结局。不过是些医疗设备购买回扣而已,据我所知,百分之十五的回扣分三部分,设备科和工会这两地方都会有,到他那也所剩无几了,引不起什么大浪。”
“工会?”梁玉春脸都发白了。
这下明白朱四龙为啥让梁富春把回扣全都打在你的账户上吧。
“你也不必紧张。商人嘛,有些事情之所以做也是为了生存,竞争这么大,求生存本来就是丑陋的。说我自己,每一单生意背后都是黑暗。从看到标书的那一刻,就是暗箱操作的开始,拿到台面的都是过关斩将,十八般武艺用尽之后的带血筹码。如果不是被逼,谁愿意往外输血。你们也不容易,雁过拔毛就是丛林法则,活下去,活的是否长久就看怎么遵从。梁zhuxi,我说的对吗?”
“哦,对,对!不过我这个工会zhuxi也就是个服务站,为保证大家应有的权益而设的,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沾边的。”
这个时候开始往外摘已经晚了。
“对了,听说即便有钱也是令弟转过来的,他这次不打算放弃生态疗养院的经营权,继续干下去吗?”
“是谁这么乱嚼舌头?!没有的事情,只是要结束合同内心不舍而已,毕竟先前经营期间也有根据发展需求投资了一部分,且到目前没有收回成本,魏总生前也没有终止和我弟弟的合同续约。年轻人嘛,感觉自己经营一家那么有名的企业也算劳苦功高……”
“劳苦功高?我这两天已经对他前一个五年合同期间所谓的投资进行了排查;在原来的荷花池周围设置几个长条木凳,购置一些钓具,在另立了一个牌子:钓乐;北边挨着黄河湿地围墙绿草地带,增设自由歌唱空地,在草地上摆几个烧烤摊子。不知道是不是他对合同没有细读还是故意为之,这都在违反合同内容,‘不允许经营者擅自更改园内土地和地面设施为他用’这一条,魏总生前没有追究是他仁慈。如今魏总不在了,赵zhuxi现在追究应该来得及吧?!”
“这么说,九菲她不打算清算赵zhuxi手中生态疗养院的的股份了?”梁玉春吃惊的问。
“怎么办是他们的事情?见过佃户欺负地主的吗?当然,我知道朱院长和魏总以前关系不一般,梁huxi你又是朱院长的得力助手,魏总在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可能的,但现在作为朋友,我们也不能看着她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吧?!哎哟,我这话说多了,我去看看朱院长回来没?有急事呢!”
赵晓六站起来要走。梁玉春尴尬了。
本想打听院长朱四龙的消息,没想到自己被稀里糊涂的黑惨一顿。怎么办?如果院长朱四龙这次真的栽了,那经过自己姐弟俩转账的事情完全暴露了。
“晓六哥,先别走!”梁玉春彻底知道赵晓六和魏之善绝非一般关系。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女人,除了一副立体的皮囊,里面全都靠男人武装。没办法,自己也需要她的帮忙。
“如果不是着急找魏总公司财务杨建民,我今天肯定请你吃饭。”
“你找他干嘛?”
“他失踪前一天专门去找了九菲,给了他好多以前的秘密合同,特地嘱托九菲小心一些人,谁知第二天就不见了。警察也在四处找,如果让他们先发现,杨建民那么胆小,你以为他会留下什么秘密吗?!”
“他给九菲很多秘密合同?就知道他靠不住。如果你先找到他怎么办?”
“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找到他很定时想办法建立同盟,不然他那天自己走出来还不得打翻一船人。”
赵晓六发现自己说这句话时,梁玉春神色不安。
难不成真的是他们把杨建民藏起来了?
“杨建民的儿子在英国留学,马上就毕业回国,到时候,杨建民为了儿子也会自己走出来。与其让他自己出来,还不如把他找出来给他一些甜头,让大家都好过。”
“我明天告诉你好吗?”
“好啊!”
赵晓六口里应着,心里乐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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