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丈夫魏之善活着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家中说起赵晓六愿意和他一起投资中成药的生产。
可是,魏之善意外去世这么大的事情,在亲戚朋友间也引起很强烈的震动,不见赵晓六现身已属异常,他竟然连最后的葬礼都不曾参加。
也许当时太忙碌,眼下这个发现把九菲自己也惊呆了。
身强体健的丈夫骤然去世;经营良好的生态疗养院和生态饭店突然被抵押,沦落到一个被人恶意侵占,一个无人擦手;发展有序的医疗器械公司财务人员突然不见;远方签订的投资项目投入两亿多资金无人知晓……
这一切像真菌,悄无声息的附在皮肤表面,一旦发现已经皮肤突变,奇痒不已。
哪里有什么意外,根本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险。
“终有一天你会后悔嫁给他。”赵晓六的话在耳边响起,也就是说他早已知道自己婚姻的内幕。
但是,这些年自己和赵晓六并不怎么见面,如果那只幕后的黑手真的是他,操作这些并非难事。
事已至此,他怎么还会如此沉稳?!
为什么伤害从小一起长大的魏之善呢?
九菲自感自己在那个浪荡男人面前并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
“九总,您喜欢的云雾毛尖。”赵初递过来新沏的热茶。
“最近新产品的铺展顺利吗?”九菲接过茶杯问。
“新产品的铺设没问题,毕竟我们是国内独家代理。但……”
“怎么啦?”
“我上次给您说的骨科手术耗材代理,我们公司失去了先机,一家新成立的公司以高于我们百分之三的代理费拿到国内独家代理,这方面我们也算出师不利。”
“没关系,或许我们真的不该涉猎其间。”九菲安慰着。
“那家公司来势汹汹,我们所有的运行项目都和他们重叠,他们比我们还多出的恰巧就是精品耗材。”
“这家公司哪里的?”
“本地的,前几天还明目张胆到咱公司这招人呢。”
“公司名字?”九菲吃惊了,脑海中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赵晓六。
“这是他们老总的名片。”赵初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印制精美的卡片。
“你认识?”
“他昨天到家找我谈过。”
九菲强按着砰砰的心跳,接过赵初手中的名片。
烫着金色字体的“赵晓六”三个字像会跳舞,很快变成那张浪荡不羁的脸庞,无赖一样盯着九菲,耀武扬威的炫耀着:“怎么样?我说话算数哦哟!”
一阵眩晕袭来,九菲用手支撑着脑袋。
“没事吧,您?”赵初关切地问:“其实,您不必在意,行业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我们有自己经营的方式,市场不会只让一家独大,没有他也会有别人的加入。好在魏莫已经毕业,只要公司在,我会努力坚守到底。”
“谢谢!”
九菲担心的不是赵初的去留,而是自己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
要把这一切告诉杨军吗?如果查出丈夫的死真和赵晓六有关,不仅让死者安息,也可以让公司和自己眼下一切障碍土崩瓦解。
告别赵初走出公司,准备拨打杨军的电话时,手中的手机响起:“嫂子,好久不见,能否赏脸让弟弟陪您喝杯茶?”
像一只绕着自己飞了一阵子的苍蝇,如今又趴在自己的饭碗边。
九菲忍着恶心,强作镇定:“既然盛情难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谢谢赏脸,那我借花献佛,就在哥哥的舞风弄影阁为您备下薄茶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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