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唱声回荡在体育馆中……
三人咬着嘴唇,双手背到身后直挠手心。
江进酒心中摇旗呐喊“这是在戏班里呆了十来年的唱功?!我信你个鬼!”
李二唱的一句没在调上,也不在鼓点上,完全就是一外行人在那儿瞎扯嗓子。
可他挥手瞪眼的架式认认真真,像模像样,三人想笑不敢笑,只能强忍着继续“欣赏”。
好不容易熬到分段点,三人十分默契地拍手叫好,打断了李二。
李二压压手,还想继续。
秦昭云急道“二爷,行师礼还没完呢,江进酒还等你训话呢。”说完使眼色让江进酒赶紧跪下。
江进酒扑地跪下,喊道“请师父训话。”
李二干咳两声,意犹未尽的坐下说道“为师学艺杂多,其中有三位可称师父。他们的名堂是江西朗门的翻云手,四川铁枪门的霸王枪,湖南单(shà
)刀门的断魂刀和十六路谭腿。但为师受恩最大者为班主柳三江,为纪念先者,今、为师创立三江门。尔入得师门,当尊师重道,刻苦勤勉,日后将门派发扬光大。倘若为非作歹,为师定不饶你。”
“谨遵师命。”江进酒磕头下去,不再起身。
琴轩窃笑道“看不出来啊二爷,小词说的挺溜。”
李二掩嘴小声道“嘿,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俺班子里收徒都这么说。”
秦昭云小声道“二爷,还没完呢,还得起名他才能起身。”
“哦,对对,咳咳……那个,俺、为师就给你起个名叫……叫……叫酒糟吧,起来吧。”
“啥!”江进酒惊起道。
琴轩噗嗤一笑“这名起的太贴切了,二爷真棒。”
江进酒一脸无奈道“为啥叫这名啊?”
回想起小时候经常被小伙伴们叫酒糟,上初中那段时间鼻子上爱长痘,于是又变成了酒糟鼻。到了大学时,有人乱发音,酒糟念成酒操的,以至于他十分反感酒糟两字。
李二一本正经道“你瞧你现在刚入门啥也不会,那不就和酒糟一样,一碗渣渣。你名字里有个酒字,酒渣不就酒糟嘛。”
“可……可……”
“欸,你要嫌难听,那就多用功,啥时候俺觉得你成了,你想换成酒王酒仙都成,这也是对你的督促。”
琴轩吃吃笑道“师父的话有理,赶紧谢恩得了,酒糟——”
琴轩这声酒糟声音细腻,娇媚得很,如同狂风扫过一清江进酒过去的阴影。
如果琴轩每次都这般叫他的话,他忽然觉得酒糟这个名字还不错。
江进酒叹了口气,无奈喊道“弟子酒糟,谢师父——”磕头完了起身。
秦昭云唱道“礼罢——师成——”
然后兄妹俩上前恭喜江进酒,他一边拱手一边掏出红包放到兄妹俩的手心里。
李二也来凑热闹,激动时伸手去拍秦昭云的背,结果手从秦昭云的身体穿过。
李二看着自己的手呆住了,神情越发失落。
兄妹俩对望一眼,立马有了主意。
琴轩微笑地说“二爷,咱们上次切磋不过瘾,今儿个咱再比一场如何?”
秦昭云道“来吧二爷,况且还能教徒弟不是?”
“好好好,来来来。”李二乐呵呵地走向江进酒,进入他的身体中。
可是李二摆摆手,动动腿,发现自己只是与他重合,无法控制他的身体。
琴轩想了想说“酒糟,你说请师父上身。”
江进酒照做。
话音刚落,李二突然被弹出江进酒的身体,悬于他的身后,还比他高出一个半头。竟是双腿的一多半插进他的背中,与他连体了!
李二吃了一惊,以为出啥事了,赶忙抽腿,结果是江进酒的双腿乱蹬。
李二发现这一变故,又摆摆手,自己的手在动,江进酒的手在做一样的动作。
“有意思,有意思,这回换花样儿咧!”
“哇——塞——”兄妹俩不约而同地发出感叹。
这番情景,怕是他们的师父也没见过。
秦昭云兴致勃勃“我先来。”
拱手抱拳,鞠躬行礼。秦昭云开山一掌,李二左手肘撑住,立马步翻右掌击腹,秦昭云向左闪躲,李二左手顿时变招指叩击他腰眼,他双手接招,李二猛地侧踢,他躲不开,只能跳起用膝盖接脚。李二的脚力威猛,秦昭云被踢退三米有余。
兄妹俩喝彩“好功夫!”
琴轩忍不住了,兄妹俩联手。数十招过去,三人打得酣畅淋漓。
然而就在琴轩出一招青龙探爪击打江进酒的胃部,同时秦昭云跳起猛虎扑食击打他的头部时,他的双手接住了琴轩的招术,李二摆动右臂操控江进酒的右臂迎接秦昭云的扑击,岂料江进酒的右臂没有动,李二的右拳打在秦昭云的面部,直接把他从空中撩翻在地上!
秦昭云摔晕了,李二惊了。
打在秦昭云脸上的不是江进酒的拳头,竟是李二的拳头!
而且在秦昭云倒地之前,江进酒和琴轩还过了两招,互扣关节较上劲了!
江进酒、琴轩、李二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秦昭云,全都愣住了。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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