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云见此心里直打鼓,心想这个小家伙到底修炼到哪一级,以至于不把他放在眼里。
单从外部特征来看,它和那两只黄鼠狼差不了多少,何以泰然自若的面对几十来号人呢?
他决定试它一试,纵身飞起一剑劈下,但闻叮的一声,惊得他眉头直跳。
这拦住利剑的东西竟然是老鼠细长的尾巴!
不仅毫发无伤不说,秦昭云使出七成的力道劈下去,纵是大理石也能劈个缺,老鼠的尾巴上竟连条印子都没留下!
然而这会儿容不得他思考,老鼠在拦下利剑后尾巴上卷,套住剑身头一转身一扭,瞬间站到剑刃上。后爪轻轻一点即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前冲,没等人眨眼它已窜到剑柄上,猛然跳起向秦昭云的面门扑去!
近在咫尺的两颗红眼珠如同警报器刺激出秦昭云的肾上腺素,急向右侧闪躲。可当他站稳后看到空中飘落的一些碎丝,竟是一小搓头发被削掉了!
他心下吃惊不小,想说此鼠未出全力就这般了得,将有番苦战了。
这当口琴轩双剑剪来,直夺老鼠颈首,可老鼠仿佛后脑生了眼睛,头也不回摆动尾巴挡住了双剑。
看似轻描淡写的格挡,琴轩的虎口都震麻了,险些抓不住剑,没想到这小畜牲的力量竟如此强大!
“这恐怕是因为吃下了咒术尸体所致。”秦氏兄妹这样想,秦昭云更是怀疑它全身都有毒。
刚才映着剑光发现老鼠的爪子并不是纯紫色而是紫红色,身体也不是全黑色,似乎暗藏红色,便示意琴轩小心。
稍后两人发起猛攻,招式霸道无比拼命似的。怎想老鼠仍很轻松的样子,仗着速度快身形小一通乱闪,旁观的人都看不清楚,只觉得有一团黑影围着兄妹俩转。
话说砍老鼠不像砍冲身之人,为求速战速决秦氏兄妹的杀气已然提高到极点,招招狠辣无比。
三把剑舞得密不透风,不一会儿老鼠险象迭生,再来二十几招秦昭云一剑砍到老鼠身上。可令二人吐血的是,这一剑如砍在硬铁上!老鼠已炼就铜皮铁骨,刀枪不入!
见此状况,兄妹俩立即从怀兜中掏出一只装满红色液体的玻璃瓶,其内是公鸡的鲜血混以朱砂和抗凝血等物,往剑身上挥洒得以增强剑的威力。
可没想到,琴轩一剑刺在老鼠的肚子上,却只是刺破表皮,无论如何不能深入,好像肚子里面有块铁。紧接着秦昭云剑劈老鼠的脖子,同样表皮破损伤不到肉里。
这两下杀着激怒了老鼠,令它狂暴起来。力量更是大得吓人,尾巴扫过地面就会划出一道细长的小坑,比鸡蛋还大的石头瞬间被切成两半。其切面光滑无比,好像小说中的宝刀宝剑割出来的。
琴轩几乎招架不住,每每都是秦昭云救助才得以脱险。
然而老鼠越来越凶,秦昭云都快招架不住了。兄妹俩被打得不住倒退,旁边观看的许师傅心道不妥,立马拿出两包童子尿,看准时机砸向老鼠。
许师傅的手劲儿不小,尿包就像弹弓射出去的,却还是被老鼠躲过。
但这足以说明老鼠惧怕童子尿,琴轩喊了一声“再来!”
许师傅看准又扔了两包,虽未命中,但是秦昭云不怕脏踢爆尿包,尿水溅射在老鼠身上顿时冒起白烟,痛得它发出吱吱叫声,琴轩更是借机一剑削掉了老鼠的一只耳朵!
秦昭云待上前补剑,老鼠三滚两跳的逃出三丈外,突然间双眼暴红怒视着眼前一干人等。猛然间张大了嘴巴,从它的喉咙里发出十分刺耳的鸣音,比大功率音箱受到电磁干扰声还要难听。
秦氏兄妹及许师傅被鸣音弄得心神不定,想说是不是老鼠要放大招了,赶紧调整呼吸稳定心神。
然而没过半分钟,周围捂耳的村民忽然间有人啊啊大叫,发疯似的拍打自己的身体,仿佛身上爬满了虫子。还有的人满地打滚,叫声很是凄惨。
而且这种状况会传染似的,一旦发疯的人碰到另一个正常的人,正常人也会变得发疯一般,恐惧的叫喊,不停地驱赶身上的东西。还不到两分钟,竟然有二十几人这般模样!
其中有人大叫着“老鼠!(耗子)好多老鼠(耗子)啊!”
秦氏兄妹及许师傅马上明白这是老鼠发出的魔音令村民产生了幻觉。
许师傅想起那八位被冲身的村民,认为老鼠是要把人吓得失神后作为傀儡操控伤人,岂能让它得逞!立码拿出铜饶钹,响起三番响,口纳静心咒向村民靠扰。
许师傅像极了京戏里的武生,两步一虎跳,三步一手翻,击得两只饶钹锵锵有声,每一下都几乎掩盖老鼠的魔音。
当他站在老鼠与村民的中间时,所有村民的幻觉消失了,惊慌不定的看着许师傅潇洒的身姿,别提有多么崇拜了。
秦氏兄妹这会儿也没闲着,早已攻上前去,可就是合不上老鼠那张嘴。
老鼠在躲闪还击之间仍然可以发出魔音,连音量都没有减弱。
而且魔音不只是干扰心神,令人产生幻觉,也是一种超声波能够刺激人的内耳,影响人的平衡性。
在声波的影响下,兄妹俩攻击的准确度渐渐降低,身法都有些漂移。
琴轩被老鼠吵得很是心烦,狠劲儿心头起,想说不信治不了它。
老鼠不是听力和嗅觉好吗,它吵人耳朵,她就香熏它的鼻子。转手掏出一小瓶香水来,对准老鼠的嘴巴使劲喷。
香雾弥漫阵阵,老鼠嘎然止声。瞧它神情一副吃了翔的样子,三跳两跳的跑开,发出嘎嘎的声音好像在咳嗽。
琴轩得意的闻着空气中香浓的味道,晃着手中黄色的小瓶子,心说尝到“魔女诱惑”的厉害了吧。
秦昭云禁不住打了个喷嚏,说道“妹子,出来打架你怎么还带着香水?”
琴轩道“这不是怕万一沾上尸臭嘛,嘻嘻,没想到对这兽儿也好使。”
秦昭云笑道“这可真是蛇吞鼠鹰叼蛇,一物降一物,它再能,也架不住母老虎发骚呢。”
“说什么!要死呀你!”
琴轩刚想踢秦昭云一脚,却看到远方黑压压一片,赶忙说了声小心,摆好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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