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之前在谢灵玉身上那只,竹筒里已经关了两只蛊虫。
然而楚央央倒出来的时候,发现竟然只有一只,吓得楚央央到处翻找,生怕这毒蛛又上了谁的身。
谢灵玉从盥室出来,身上都还沾染着水汽,他手里还拿着张干布巾,见楚央央在屋子里上蹿下跳的样子,追在她后面给她头发。
“你在找什么呢?”谢灵玉问道。
楚央央小脸紧绷,道:“有一只毒蛛不见了。”
楚央央把竹筒里只剩下一只毒蛛的事情告诉了谢灵玉,谢灵玉立刻便明白了缘由,他把楚央央抱在怀里,一边给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解释道:“另一只应该是被这只吃了。”
“吃了?”
“蛊虫炼化的过程本就是残酷的,万只毒虫放在同一炼炉之中,相互蚕食,最后只有一只能活着爬出来。”
听了谢灵玉的解释,楚央央松了口气,没有跑掉一只就好,否则要找起来又得折腾许久。
楚央央乖乖坐在谢灵玉腿上,任由谢灵玉给她擦干头发,然后再与谢灵玉商量着之后的对策。
“那个下蛊的人是打算直接在这里杀了你吗?”楚央央揪着谢灵玉垂在肩前的一缕长发玩,一边问道。
谢灵玉没管楚央央的小动作,只是为楚央央解释着眼前的局势,“不,至今为止他还只是在试探我罢了,想尽可能多的削弱我身边的守备。他还没蠢到让我死在这里,我一死,元国便有了向他们直接开战的理由。”
元国虽然兵力强盛,但是这三年里马不停蹄地一直向南扩张,军队没有较长的整顿期,这时候与五个小国的联盟军开战,并非什么明智之举。
谢灵玉虽是郡王,但兵权其实都被父亲谢涯和兄长谢澜之握在手中,并非是忌惮谢灵玉,而是担心谢灵玉有了兵权,会不管不顾地直接率兵开战。
“他们现在更多的应当是打着活捉我的念头。”这几日的谈判中,谢灵玉明显能感觉到晔国在拖延时间。
他是元国的郡王,也是元国的战神,如果他出了什么事的话,元国士气必定会大减。
元国现在是城池最多的大国,周边不知多少人都盯着元国这块肥肉,所以一旦谢灵玉出事,元国都会陷入一种被动的境地。
……
马球赛散了以后,晔国国君独自一人在殿中发着脾气,桌案上的砚台镇纸全都扔了出去,被砸得头破血流的宫人浑身发抖,却也不敢动弹。
“都看不起朕!都在看不起朕!滚出去!全都给朕滚!”晔国国君脸色狰狞,还粗喘着气冲殿中宫人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
殿中的宫人哆嗦着退下,然而才从殿中退出来,便又见到穿着玄衣的男人走了过来,心又立马提了起来。
“督主大人。”宫人们行礼道。
言烬扫了一眼他们身上的伤,也耳听到了里面砸东西的声音,嘲讽地勾了勾唇角,“下去吧。”
“是。”宫人们如获大赦,一刻也不敢多留地便退下了。
言烬踏进大殿,绕过地上被摔碎的瓷器的随便,然后向晔国国君敷衍地躬身行了个礼,“陛下,这么生气做什么?”
“难道朕不该生气吗?那元国的人都恨不得骑到朕的脖子上,把朕当奴隶用了!”晔国国君暴跳如雷,这些天他几乎都是看着谢灵玉的脸色过日子的。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害怕那个才十六岁的少年郡王,所以只能把所有错处全都推到谢灵玉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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