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观潮看向朝文顺,捏着下巴揶揄道:
“那,你们可就来得太早了,我们都不知道墓在哪儿,你这次扑了个空。”
朝文顺倒是不计较,脸上依旧挂着浅笑:
“如果我想让你们提前下墓,金漆抽屉中必然是陵墓位置,但海东盛皇陵可不一样,你们有命下未必有命出来。”
“今日这事,只是想给你们一个教训,目的是为了警告你们和背后的人,你们所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
宋思媛思考着朝文顺所说的规矩,越来越难以抑制心中好奇:
“可是,你们既然都知道诸多北朝墓葬,为什么不自己挖掘,反而要跟外来盗墓者平分,这样不是多了很多风险。”
“这是个好问题,跟朝家的祖训有关。”
“祖训?”
众人好奇目光逐渐集中到这中年人身上。
“是。”
朝文顺目光变得神秘:
“朝家有祖训,本族子孙擅盗北朝陵墓者,千世万世不得好死。”
“这个祖训是朝家祖先效忠渤海国君时,为保陵墓安全所发的誓言,这句誓言在朝家建立之初,或许还能标榜忠心,但千年时间过去了,当初的北族都已经完全退场。”
“现在是民国,朝家本就是盗墓大派,守着北朝陵墓却碍于誓言不能动,这多少有些讽刺。”
岳观潮反倒好奇起来:
“这不对啊,你们心眼子那么活泛,活人咋能让一泡尿憋死,这种表忠心的话,也不够吓住你们吧。”
“要真这么胆小,还当啥天官。”
这话,似乎是说到朝文顺的伤心处了,他叹了口气:
“这种事,我们若不是试过了,也不会如此笃信。”
“你们可知道,我父亲朝秉忠为何会衰老至此!”
朝家老太爷的衰老之态,岳观潮早就发现端倪。
平常六十岁的老人,最多头发花白、皮肤微松弛,不该像他一样须发皆白、满脸皱纹,这种衰老的状态,甚至说是七老八十也不为过。
朝老太爷才六十岁,如此反差的情况,必然有其缘故。
眼下,他们听朝文顺提起朝秉忠,想来是跟那誓言有关了。
朝文顺眼神悲戚,思绪似乎在回忆往事:
“十年前,他带着族中长辈去盗了渤海国某位王子的墓,回来后就变成这样了,我们救治及时,用灵丹妙药强行养身续命,这才勉强让他活下来。”
“至于其他的族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他们一回来就在数月内不断衰老,从四十岁变为八九十岁,像个老头老太太那样痛苦死去。”
朝文顺说到这里,伪善的眼神,这才恢复一丝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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