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岳观潮明白,得知楼云贤供奉喜神娘娘的第三人,极有可能是凶手。
周林客讲到此处,明白他是被人设了局,不再对众人遮遮掩掩。
在他的讲述下,岳观潮终于知晓,这一个月来楼云贤的种种怪异行为。
大概在半年前,楼云贤登上《摩登时代》专访,自述成角儿前的酸甜苦辣。
谁成想这报刊一发,不但引来众多拥趸看客,也让红遍大江南北的楼云贤初尝出名的苦涩。
有道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她那数十年都不见的婶子,也在报刊上看到她,甚至直接找上门来打秋风儿!
本来,到底是亲戚,她眼见婶子败落,也愿意接济一二,给她个养老好去处。
升米恩、斗米仇,白眼儿狼见了财富还能走?
陈银美见楼云贤每逢唱堂会,必定穿金戴银,行走皆豪宅名车,看得她口水直流。
这老妇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然也想享受这等富贵。
她素来知道知道楼云贤是个心软的,每每哭诉儿女双亡过地悲惨。
楼云贤已经把能给的给她了,至于豪宅名车并不属于她,自然也无从给予。
陈银美拿不到东西,怎能咽的下这口气,双方言语刺激下,终于起了敲诈勒索的心思。
周林客不知道陈银美以何为筹码,只知道那秘密确实管用,至此以后,她陆续从楼云贤处拿到近万银元,还有无数绸缎珠宝。
楼云贤没成想,自己的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居然收留了这么个祸害。
自古小人难缠,陈银美就如同那趴身吸血的蚂蟥子,将楼云贤多年积攒的财富,在半年内洗劫一空。
楼云贤怕陈银美鱼死网破,将她的秘密曝光给八卦报,又不能报案,只得打碎牙齿和血吞,那是有苦说不出,有口不能言。
于是,她只能继续割肉喂鹰、以身饲虎,哪怕陈银美喝酒赌钱、挥霍无度,也得继续供养着她。
待到半个月前,楼云贤终于忍不住了,在妆阁里痛哭一场。
此时,周林客正躲在阁楼,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他以为师姐往小南门走是去跳城墙寻短见,待到地方,才知道她跑这里找先生算命拿主意。
这里有个独眼半仙儿叫遮天眼,料事如神、颇有手段,连通阴傩鬼的本事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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