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啊,你也是个同族还是钮祜禄大姓,难道真不知道那所谓的巫棺镇来自于咱们北族的传说?”
纽德禄听闻此言,心里咯噔一下,他现在才发觉,岳观潮所说的猛药怕指的就是前朝的人。
这唐殿戎的名号,他虽没怎么听过,可巫棺祖地却略有耳闻,只是祖辈代代传下来,也都只当是个传奇故事听,从未当真过。
眼下,六格格前来,他这才对巫棺祖地的事情有了印象,方才暗觉不妙——岳观潮这是把他引上贼船了。
如今,他骑虎难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不知道,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饶是如此,纽德禄心中依旧忐忑难安,只能祈祷福生聪明,能听出他的话外之音!
福生啊福生,我纽德禄的身家性命,今日就全交到你手上喽!
……
呼呼!
福生攥着手里的名片,跑得呼哧咔哧,手心出了汗都不知道,他正想跑到香村斋买糕点,一想起纽爷临走时的异样,慌忙张开手掌。
湿哒哒的名片一揭开,字迹被浸湿却还能辨认:
奉天时报记者、宋思媛、德祐大街南锣巷
“不是香村斋的名片,是宋小姐的,难道纽爷是让我去宋宅搬救兵?”
福生一时愣在原地,连差点被马车撞到都不知道。
他哪怕再愚钝,也知道这女子来者不善,如果今日纽爷有难,他们这些跑堂注定不会好过。
哪怕不权衡利弊,他回想起纽爷对他们的好,也知道不能见死不救,如今事到临头,他仔细琢磨纽爷说过的话,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眼神变得坚定。
他调转方向,叫下一辆黄包车坐进去。
“小哥,去哪儿?”
“德祐大街南锣巷!”
“好嘞,您坐好喽!”
黄包车一路前行,穿过德祐大街往南锣巷跑去,待看到宋宅的门前牌楼,福生连滚带爬跑过去。
他来不及擦汗,不要命似的拍响大门。
“谁啊,叫死鬼也没那么急?”
宋宅大门吱呀打开,一个丫鬟探出手,见是个跑堂打扮,眼里当即看轻几分:
“你是谁,为何敲我们府上的门!”
“姑娘…我是富贤茶楼的,我们老板有一事要找宋小姐商量,请她出来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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