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站起来,更没喊出声音,那青色剑光从他们咽喉位置闪过!
又是两个人头掉下,和那宁北的人头排列在一起,一起满含恐惧瞪着先祖剑堂。
死不瞑目!
云逍走了过来,随手摘了一根树枝,沾染了他们三个的血,在地上写下了两个字——云逍!
“你留名干啥?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三人是你杀的啊?”蓝星瞪眼道。
“这叫钓鱼!”
云逍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
一间茅房内。
白发剑霄剑主林清风,缩在角落之中,脸色惨白,脸上有着斗大的汗珠,哗啦啦落下。
这里远离剑霄其他宫廷楼阁,故而,并没人能听见他的低声惨叫。
平日里,很少有人来这茅房!
没人知道这些年剑主为何独居在此,不问剑霄之事,就算有人过来,亦会很快被赶走……
“风哥!”
一个宫装美妇走来。
她面色焦急,连忙弯腰坐下,在旁边握住了剑主的手,脸上满是心疼之色,泪水啪嗒啪嗒流淌而下。
正是萧玉,萧夫人。
“毒骨又发作了?”萧玉声音轻柔、忧伤。
“没事!没事……”剑主浑身痉挛,喘着大气,伸手讨要道:“酒!拿酒!”
萧玉为他拿来酒壶,剑主一把接过去,大口大口饮酒,直到浑身通红,身上冒着白烟,他才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好了!小玉。”剑主坐了起来,伸出手,将萧玉拉了过来,让她靠在了自己怀里。
“风哥……”萧玉伸手抱住了他,眼泪还是止不住,哭道:“快十年了吧?每次看到你这般苦痛,我心里便如撕裂一般。你这么好的人,上天为何要如此惩罚你?这不公平!”
“小玉!”剑主捏了一下她的脸,满目宠溺说道:“都这时候了,还说这话干什么?今夜过去,只剩下两天!我总共就只需要坚持一次毒骨发作就行了。”
“嗯嗯!”萧玉乖巧点了点头,她这模样和外面那霸道、冰冷的剑霄女主人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她抱着剑主,轻声问:“今晚灵宝楼的事,你听说了吗?”
“刚处理完!”剑主的目光有些古怪。
“如何?”萧玉问。
“只能说,这是一条真正的大鱼!他硬是靠自己让那些老家伙都闭嘴了。这是我没想到的。”剑主道。
“有影响吗?”萧玉有些紧张问。
“影响不大。毕竟,小白鼠连服三天,等他后天服下最后一瓶,就可以动手了。以其现在的战力,还远远不到超出我掌控的程度。”剑主说完,把萧玉搂得更紧,“十年生死不如,后天,终于可以解脱了。”
他的目光看着窗外,月色皎洁,万剑海繁华热闹,但这些都和他无关。
这茅屋内,只有满满的人间凄苦。
“你爹的剑心泉,能建立你的身体和小白鼠的剑骨的适配桥梁,而那‘蚀心蛊’,就如温水煮青蛙一般,能在三天内,将他的剑骨一点点和血肉剥离出来……这个过程,他不会发现吧?”萧玉问。
“前两天不会有感觉,要发现也是最后一天了。不过,只要到了第三天,我便可强行掌控他,不怕他碎剑自杀了。”剑主目光深远说道。
“那就好!如此千载难逢的小白鼠,如果碎剑自尽,那真是太可惜了。”萧玉点头。
“嗯!所以出不得一点错!得让他心甘情愿折服于我的人格魅力!信任于我……这一切的表演,只为两天蛊虫蛰伏!”说到这里,剑主终于嘿嘿笑了。
“你可真是入戏,那一巴掌打得我都懵了。”萧玉抓住了他的胡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为夫错了!这几日辛苦娘子了!”剑主摸着她的长发道。
“你知道辛苦就好!我对你二十年如一日,这些天还要受宁颜那小贱人的鸟气,我不管,事成之后,你得把她宰了!”萧玉恶狠狠道。
“行行行!”剑主一笑,“届时我废了她,让你亲自杀,行吗?”
“这还差不多!”萧玉的心情这才好了起来,面色阴鸷鄙夷道:“一个给山野村夫生孩子的女人,没点自知之明么?谁能看上她呢?可笑!”
“这些年辛苦你了,小玉。你为我生儿育女,风哥此生又怎么会亏待与你?人生得一良人,不易!”剑主抱着她感慨道。
“都老夫老妻了,说这干什么?”萧玉白了他一眼,“不如来点实在的!”
“实在的?”剑主看向她。
“风哥,打我一巴掌!”萧玉忽然道。
“嗯?”剑主愣住。
“忽然发现,受虐也挺爽的……”萧玉红着脸道。
“咳咳!”
此后,茅屋颤动起来。
细节处不宜展开!
结束后?
“等我换一副年轻的剑骨!百段剑罡便是我的了。”
剑主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浓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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