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祛散出自余巳仁之手,亦天航、邢宗良、余巳仁三人在绝刀门那月余,余巳仁闲来无事,因惧怕唐门追杀,便针对唐门的毒调制解药,除了跟冉云瀚喝酒就是研究这玩意,愣是把在江阳分堂搜刮的那些药材都消耗完了,又托冉云瀚去采购所需,没日没夜的捣鼓,还真让他弄成了。
据余巳仁所说,这百祛散只要不是唐门秘毒或者唐琼那等用毒高手新调制出来的毒药,唐门其余的毒尽皆可解,只是效果有强有弱而已,可保中毒之人不死。在资中城与亦天航分别时,余巳仁愣是塞给亦天航好几个瓶瓶罐罐,百祛散便是其中之一。
亦天航跟着徐衍山进了城,径直去了通宝钱庄讨字堂堂口,徐衍山安顿好蒋威,便又来感谢亦天航,非得拉着亦天航喝几杯,盛情难却,又正好临近傍晚,亦天航便应下了。
二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已是喝了不少时候,徐衍山这酒量却是出乎预料,一坛酒下去就多了,舌头都捋不直了,拉着亦天航就要拜把子。
“亦兄弟一表人才,行事又慷慨仗义,老徐我是一见如故啊,今夜这月亮格外刺眼,跟个饼似的,你我二人不如借着这饼和酒结为异性兄弟如何?”徐衍山已是面红耳赤,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亦天航岂会愿意多这么个便宜兄长?只因旁边有十几位讨字堂弟兄在,不便直接拒绝徐衍山,便死命灌酒。
“兄弟稍等,徐某如厕小解。”徐衍山说着便摇晃着起身往茅厕走去,一旁的讨字堂弟兄也急忙跟了上去。亦天航自酌自饮,不知不觉已过了一刻钟,徐衍山竟是还没回来。
众人正纳闷间,只听一同前去的讨字堂弟兄大喊:“不好了,老大掉茅厕了,快来帮忙!”
这一声喊在这深夜格外响亮,亦天航及那十几个堂众急忙赶了过去,只见那徐衍山在坑里打滚,一身污秽之物,这愣是把茅房当成卧床了,众人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根本下不去手啊,忒恶心了。
讨字堂的弟兄你推我我推你,没有一个愿意伸手去捞的,亦天航此时酒意上头,看着坑里的徐衍山,大喊了一句:“徐兄,可敢出来再喝几坛?”
这坑里的徐衍山虽说已经醉酒,但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彪劲尚在,迷糊中隐约听到有人叫板,扑棱一下站了起来,就往坑外爬,那一身“黄金”,吓得众人急忙后退,亦天航见状赶忙吩咐左右:“快去把沐浴用的大桶抬出来,灌满清水,准备给徐堂主清洗。”
第二日清晨,徐衍山满面春光地推开房门,大踏步地往堂厅走去,只见沿路遇见的堂中弟兄尽皆欲言又止,徐衍山心想:“莫非是老子昨夜大展神威,把亦兄弟喝趴下了?唉,不行,得去看看亦兄弟去。”
徐衍山已把昨夜掉进旱厕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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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偏厅,却见亦天航及众弟兄正在用早食,便打着招呼进去了,这正在吃饭的众人一见徐衍山进屋,瞬间想起昨夜那满身“黄金”,这刚咽下去的饭已在胸中翻涌,有几个忍不住的起身跑了出去,只听见门外干呕声。
徐衍山回头看了看,又看向亦天航,满眼疑惑,亦天航淡定说道:“徐兄,昨夜宿醉,可还无恙?”
“哦哦,无事无事,老徐我还以为亦兄弟你喝多了。”徐衍山边说边往里走,一屁股坐到主座上,吩咐手下盛饭,便要开吃,这屋内众人已是快忍不住了,齐声道:“老大慢用,我等告退。”
“好,吃饱了都忙去吧。”徐衍山端着碗、头也没抬地说道。
亦天航见众人都退下去了,自己也吃得差不多了,便想启程去往青城派,正要起身告辞,却听徐衍山说道:“亦兄弟虽说年纪轻轻,但行事作风颇和我意,昨日唐门那小崽子未能得手,只怕今后一段时日兄弟要待在我这小庙了,待我从中周旋周旋,兄弟再谋出路。蒋威余毒未清,还要劳烦兄弟,你我也正好多相处相处,人生呐,意气相投者可是难遇。”
这一句人生呐,让亦天航想到远在资中的余巳仁,可别说,分别这数日,已是略为思念那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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