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天航、邢宗良中了春意盎然散,正在运功抗毒,也不知这唐己奉如何配制的这毒药,二人竟然痒得难以运气,不多时,亦天航、邢宗良两人已是忍受不住,在地上翻滚乱蹭了起来。
齐融本对亦天航二人毫无兴趣,虽说是后生晚辈、武功不错,但在他眼里都是将死之人,吸引齐融的却是亦天航后背左肩下的刺青,墨色麒麟刺青,看到此物齐融大惊失色,手中双刀直接乱了章法,那飞腾的链子断刀被刘卿元一刀突破,击空式刀气直逼齐融,齐融忙后退数步收拢心神,敛气收刀说道:“今日之战到此为止,老夫另有要事,刘大侠请便!”
刘卿元一听此言不知何故,走也不是战也不是,便开口问道:“前辈为何放过在下?”那齐融也没答话,径直向亦天航走去,刘卿元见状急掠到亦天航身前,说道:“前辈莫要为难这些晚辈,有甚事先过了刘某人再说。”
齐融一见刘卿元此举,不耐烦地说道:“今日我有一事要与这位小友核实,老夫虽然恶名在外,但还不是滥杀嗜杀之人,还请刘大侠让开,不然老夫杀了你,再杀了这二人。”
刘卿元还要拦阻,却又听齐融说道:“这俩小子中了何毒?为何这般?先替他二人解毒再说!”齐融话音一落,也不管刘卿元,上前俯身扶好亦天航,几下点了亦天航的周身大穴。
“前辈!”刘卿元见齐融出手,心急之下横刀喝道。
“你再多事就休怪老夫下狠手了!老夫说不伤他便不会动他分毫!”齐融头也没回地说道,说罢竟是盘膝坐下运功为亦天航逼毒了,刘卿元见状也不好再多言语,收起大刀便帮邢宗良去了。
一刻钟后,亦天航浑身大汗,只觉神清气爽、舒坦无比,这毒竟然解了,又觉背后有人,便要扭头去看,却是转不动脖颈。刘卿元与邢宗良那尚在继续运功逼毒,刘卿元以绝刀九式对抗齐融,本就内力损耗极大,又被齐融砍伤,此时却是勉力支撑。
齐融收功吐气,缓缓睁开双眼站了起来,方才他为亦天航逼毒时,担心那麒麟刺青会扰乱心神,便闭目运功,此时该好好打量打量这刺青了。
齐融一把抓住亦天航胳膊,竟直接将坐着的亦天航提了起来,又转到亦天航身前说道:“小子,老夫要在你身上查件事。”
“原来是齐长老,不知齐长老这是玩的哪一出?竟然为我解了毒?你我可没什么交情!小爷也不会承你的情,想跟我打探消息,那就先替我解了穴,你我较量一场再说!”亦天航全身大穴被封,只能任人宰割,此时说这话自然是想激齐融为他解开穴道。
齐融好久没有听到如此狂妄之言,哈哈大笑道:“小子有种!在这西南地界,二十余年没人敢如此和我说话,就是唐万雄那小子也不敢。好!好!今日老夫放言在此,我所查之事无论结果如何,我不会对你出手。”
齐融说完便走到亦天航身后打量起那麒麟刺青来,只见齐融仔细端详了一会,竟是老脸抽搐、眼眶通红,两手颤抖强撑着回到亦天航身前,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叩拜道:“微臣拜见殿下!”
此话一出,却是惊到了一旁的刘卿元和邢宗良,二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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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便看了过来,睁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一幕,这比唐己奉是女扮男装都扯淡。
齐融跪在地上半晌没起,刘卿元晃了神,邢宗良胡思乱想中,只听得亦天航说道:“你乃何人?”
齐融仍旧跪着答话:“回殿下,四十年前,微臣任大周皇城禁卫军都尉一职,得圣上恩典拱卫皇族!”
“有何凭证?”亦天航此时被点了穴,光着膀子问道。
“微臣已无证据,但微臣忠于大周、忠于圣上、忠于徐氏一族,此心天地可鉴!”齐融激动万分,说话时是止不住的颤抖。
“先解我穴道。”
“微臣领命,还望殿下饶恕微臣冒犯之罪。”齐融说罢,弓着身起身将亦天航的穴道解了,又退回亦天航身前跪下。亦天航见身世一事已无法隐瞒,略有些担心,还好周围这两人均是过命的交情,不然真要杀人灭口了。
亦天航向刘卿元一拱手,对齐融说道:“随我来。”这二人走出了数十步,亦天航问道:“天下人皆知徐氏皇族墨色麒麟刺青,但知其细节者甚少,你只看了几眼便笃定我是徐氏之后?”
“禀殿下,微臣年少时便被收入禁军,得圣上恩宠以为近卫,各皇子自出生之时便由微臣守护,因此对这刺青无比熟悉,一眼便知真伪,这麒麟龙鳞倒竖、四蹄翻飞、怒目圆睁,刺绣纹路与当年微臣所见一模一样,如此微臣确信,殿下乃我大周皇室后裔,皇子纹右、王侯之子纹左,殿下乃王侯之子!”齐融仍是难掩激动神色。
“如此说来,你是一直忠于前周了?你既为禁军都尉,那为何当年众皇子都死了,而你却活到了现在?!”亦天航不置可否,却问起了当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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