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内绝刀门与青城派两派弟子聚在一处叙旧,金刚宗、三绝门等人也找了个空地休息,刘卿元与上官律二人在一旁的角落密谈,上官律猜测重伤唐三意与唐冠杰的便是亦天航,见刘卿元问及,便说了出来。
“哦?上官兄细说来。”刘卿元闻言颇感兴趣。
“我查看过唐门弟子的死因,一名弟子死于咽喉剑伤,伤口却有中毒迹象,另一个弟子心口受到掌击重创而死,二人均无反抗痕迹,应是被人瞬间袭杀;而那唐三意胸口多处掌印,看面色也中了毒,两臂衣袖均被刃器划破,巧的是唐冠杰胸口处的衣物也被刃器刺破,由此可见,这唐门数人均与使剑擅拳掌之人厮杀,而且对方还使了毒。”上官律说完看向刘卿元,似是想听听刘卿元的意见。
“上官兄慧眼如炬,对这等细节观察入微,在下佩服。唐三意、唐冠杰是在墓道内被任秉平所救,那里空间狭小容不得多人近身厮杀,也就是说伤他们的确是一个人,使剑又擅拳掌功夫?”刘卿元说着看向了亦天航。
“我等一路而来,所遇之人只有天剑门、云瀚师侄和那亦姓青年,天剑门和云瀚师侄断无可能,只剩这亦少侠。刚才他应是怕那长剑误伤霜儿才改以掌法比试,却正巧暴露他擅长剑、掌这两种武学。比武切磋难免误伤,若是那长剑无关利害,他又为何又要收剑换掌?只怕是那剑上抹了毒了,如今只要查验他的剑是否有毒便可,而云瀚师侄恐怕也未说实话,是知内情的。”上官律将心中所思尽皆告诉了刘卿元,却唯独隐去了天势四象剑法这茬。
“多谢上官兄指点,我也一直略有怀疑,待恰当时机,我好好跟瀚儿谈谈,一切都会明了。那青年救了瀚儿,便是我绝刀门的恩人,若是他重创唐冠杰等人,那我更是欠他天大的恩情。”刘卿元一边回话一边望向那个拿着锈剑的黑衣青年,目光却是柔和了不少。
四派人马又是歇息了片刻,有好动的弟子三三两两在墓室内探查,但是这墓室除了腐朽的武器架和满是锈迹的兵器,并无其他。
廖玉衡闲来无事在那些兵器架之间来回踱步,思考亦天航的剑招,随手在架子上敲敲打打,得来回走了十数圈,叮叮当当的敲了十数圈,这廖玉衡突然发觉有一处兵器在敲打时的感觉不太一样,其他兵器在敲打时都有明显的晃动,而敲打那长柄大刀时,其长柄末端似是被什么东西卡着一般。
廖玉衡不再去想剑招的事,回身去查看那长柄大刀,拿起放下旋转都没有丝毫反应,却明显感觉到长柄底触有机关,而廖玉衡此时却不知道,右路墓道尽头的那一间石室里,东海帮、八卦派、江湖散人这三路人马都在那傻了眼,邢宗良等人只见正对石室入口的那面石壁上一扇暗门不断的旋转开合,众人想进又不敢进,怕被那石门夹死或者进了再也出不来。
廖玉衡捣鼓片刻毫无头绪,便将兵器架机关一事告与上官律、刘卿元,几派弟子均围了过去合力研究此处机关,在拿起大刀时明明听得机关转动的声音,却不见此间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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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有任何变化,这一行人面面相觑,均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何奥秘,众人正要放弃,却又听得机关转动之声,只见石室右侧的石壁中间打开了一扇暗门,门内又是一处通道,八卦派、东海帮、江湖散人一众人等正在探头探脑往这边打量。
原是这上官律等人研究大刀处的机关,身在另一间石室的公孙自在眼见着暗门频繁开合不想错失良机,便又使出他那令人惊叹的轻功“燕掠功”往那石门处一闪而入,又在门内石壁上摸索,竟是发现两处兽首,其中一个兽首拧住了可使那不断开合的石门常开,另一个兽首则开启了这两间石室间的暗门,通过暗门中间仅几步长短的过道,两间石室便畅通无阻。
众人汇聚,八卦派、东海帮、江湖散人看见亦天航这陌生人自是生起怀疑,纷纷发问,上官律略做解释,隐去亦、冉二人与唐门的冲突,刘卿元又以几十年声誉作保,这三路人马才未深究。只是那仲化通、邢宗良等人又不傻,唐门遭受重创,这又多了个陌生人,略一思索便知这两者间有关联,公孙自在倒是对这些事不以为意,只觉亦天航这行事作风颇为有趣。
既已找到通往下一处的暗道,这一群江湖人自是不愿再耽搁,那右边石室暗门后的通道却是有些狭窄,连个开凿的痕迹都没有,纯粹是天然形成的山洞小路,只能容一人通行,众人鱼贯而入,却因沿路石壁尖石嶙峋、路面坑洼不平走的极慢。因三绝门与东海帮的仇怨,这两派人马离得甚远。
这一行人小心摸索着前行了约一刻钟,路是越走越宽,虽然仍是崎岖难行,但好歹众人活动的空间大了不少,不多时,又一间石室映入眼帘,不同之前的两间石室和那圆拱形墓室,这里却是未加修葺的天然山洞,约五丈见方、两丈多高,众人举起火把陆续走了进来,一眼看去,只见沿右侧石壁有几张石床,其中一张石床铺满了干草,离石床不远处有一张石桌、四五个石凳,一处已熄灭的篝火和石锅,而左侧墙壁下堆放了几十个箱子,竟是有人在此居住。
众人正要四下查探,却听得一苍老有力的声音:“没想到啊,几十年了,竟来了活人!”众人哪里想到这里真有人?!惊骇下急忙戒备,谁知道对方是善是恶,小心无错。上官律等人循声望去,在那铺满干草的石床上似是躺着一个人,只见那人缓缓坐起,两手撑膝,看向这边平静地说道:“到了别人家里,连点礼数都不懂吗?”
上官律一听此言,便拱手道:“青城派弟子上官律,见过前辈,我等贸然闯入扰了前辈清静,晚辈在此赔不是了。”说罢,上官律竟是略一弯腰,以表敬意。
“嗯?原来是青城派的小辈,木正坤那小子可还安好?”老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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