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空荡荡的,甲板的末端是1个1层楼高的驾驶室,驾驶室里亮着灯,除了在玻璃前耸立的舵轮,也1样空空如也。
检查1番后,刑警郝东向田春达报告:“田队长,甲板上我们都检查过了,没有血迹,没有指纹,在驾驶室里找到几处疑似棉布手套印,但没有鉴定价值。我听说死者也有戴手套的,不能排除是死者自己留下的。”
“没有足迹?”田春达讶异地问。
“甲板是钢铁制成的,又生了锈,载体不好,所以我们没能找到有鉴定价值的足迹。”郝东指了指身边的张法医说,“不过船舱里我们还没进去看,就张法医趴在舱口大概看了1眼。”
田春达没有急于下到船舱,到驾驶室看了1圈后,又沿着船舷走了1圈。
“郝东,你看看这是什么?”田春达趴在货船的1侧船舷,指着船舷的边缘,说。
郝东走了过来,用放大镜看了又看,说:“泥巴。”
!
“是足迹吗?”田春达猜测道。
“像又不像。”郝东说,“泥巴上还沾着1片树叶。”
田春达从勘查箱里拿出1个镊子和1个物证袋,小心地把黏附在泥巴内的树叶给抠了出来,问杜所长:“这是什么叶子?”
杜所长抬眼看了看,指着远处的点点粉红,说:“桃树叶。”
“哦。”田春达应了1声,把树叶小心地装进了物证袋。
“这些泥巴,在甲板上也有好几处类似的。”郝东说,“不过确实看不出有足迹的形态。”
“还真不好说。”向海洋刑警端起相机,说,“全部拍下来,我们回去慢慢研究。”
见甲板上没有什么异样,田春达说:“我们到下面去看看吧。”
郝东率先进了船舱。田春达和向海洋、孟晓春随后也顺扶梯走了下去。4道勘查灯的强光,瞬间把昏暗的船舱照得雪亮。
船舱很小,有78平方米,而且只有1米5的高度。进了船舱就只能弓着腰前进。船舱里没什么货物,地面上有1些瓶瓶罐罐,落了不少灰尘,看起来有些时间没动过了,瓶瓶罐罐摆放都很整齐,说明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并没有发生过搏斗。船舱1侧舱壁是半圆形的隆起,看位置应该是紧贴着发动机的1面。7具尸体都在这个半圆形隆起的舱壁旁边互相依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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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船舱也不是完全密闭的,除了顶端开启着的舱门之外,两侧舱壁都有连通外界的裂隙,有些许阳光投射进来,偶尔还能感觉到细微的湖风吹拂在脸上。
向海洋趴在地上,看了半天,端起相机1边照相1边说:“这里面好像没有泥巴。”
田春达点点头,弓着腰走到尸体旁边。尸体还没有腐败,如果不是惨白的脸加上黑紫色的嘴唇,还真以为这7个人是在船舱里睡觉呢。
7具尸体的衣着都很完整,每个人的身边都有1个大的旅行包,摆放得也很自然,并没有翻动的迹象。
“这7个人是游客啊。”田春达看着7个人的衣着装束和随身物品说。
“游客?”郝东说,“自己租的船?可是怎么就整齐地死在船舱里了?”
田春达队长掰动尸体的关节,发现尸僵并不很硬。他又看了看尸体的角膜,已经混浊了。这说明死者已经死亡24小时以上,但在48小时以内,尸僵都已经开始缓解,却还没有缓解完全。
死者的衣着都是完整的。田春达看了看每个死者暴露在外的部位,都没有发现明显的损伤。
难道这真的是1起意外?
即便是意外,死者又是怎么死的呢?中毒?疾病?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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