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电话那头窸窸窣窣翻了会儿,大概是在找身份登记卡,片刻后声音再次响起:“就是这张——名字叫迟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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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摸排新型毒品来源,风尘仆仆奔波了1整晚的秦河,听闻刑侦支队那边锁定尸源了,立刻马不停蹄赶回市局。然而刚推门而入就被1发天雷劈在了原地:“可……可他是活的啊?”
1个年纪2十出头,浅灰衬衣、外套白大褂的男大学生坐在审讯室内,大概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为什么1大清早前脚刚进实验室,后脚就被警察破门而入带进了公安局,所以神情十分小心防备,双手放在桌面上,十指紧紧交叉,手背上连青筋都有点凸起。
“你就是迟楚?”郝东刑警看着他问。
“是。”
“多大年纪,哪里人?”
“2十1,贵州。”
“做什么的?”
“在北京读研,化学专业。”
“那来南山市做什么?”
“快毕业了,导师牵线到这边1家化工企业做实习。”
刑警11记录下来,又问:“哪家企业?北京哪个大学?导师叫什么名字?”
出乎所有人意料,眼前这个男生开口就报出了南山1家特别有名的化工私企和1所全国人民都知道的大学名字,系主任、导师、班级等全部和盘托出,有条有理完善清晰,接着解释道:“我的学生证在包里,导师在业界也颇有盛名,您尽管去核实。不好意思还没来得及问,我到底犯了什么事?我最近1直守在实验室里做1个甲醇钠催化相关的实验,你们可以调取监控录像来证明……”
田春达在监视室抬手按住了蓝牙耳麦,轻声道:“问他知不知道那个包。”
郝东接着问道:“4月十6日下午两点,你去金融中心买了个包,是干什么用的?”
审讯室里,迟楚明显顿了1下,然后回答:“我不知道什么包。”
“撒谎了,”田春达在监视室低声说道。
秦河不解其意,田春达也没解释,对着耳麦吩咐:“给他看死者买包的监控图像。”
郝东刑警打开文件夹,抽出了国际金融中心专卖店内的高清监控图像,死者正面对收银台,1个大包装盒已经被包扎好了,正放在他手边上。
郝东的问话很有压迫性:“你还想怎么解释?”
“……”迟楚1动不动盯着照片。
尽管只是短短几秒,但他的表情发生了极其微妙的变化,田春达和秦河立刻对视了1眼。
“他是我的室友。”迟楚用两根手指将照
片贴着桌面推还给刑警,说:“他叫封雨光,怎么?他犯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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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室友关系够呛啊,”田春达抚摸着
下巴道。
秦河用“这你也能知道”的目光瞅着他,
田春达却没回答,吩咐1旁的孟晓春刑警:“打个电话给他们学校和实习公司核实1下。”
孟晓春应声而去,秦河用手肘捣了田春达1下:“别卖关子,给解释1下。”
田春达学着刚才迟楚把照片还给警察的姿势,用中指和无名指的尖端指甲盖部分推着纸张边缘,让秦河看:“瞧见没?这个动作的潜台词是:‘这家伙老子连边都不愿意沾,你们给我有多远拿多远。’——而且作为室友,1天两夜没见着面,第1反应不是他出什么事了,而是他犯什么事了,难道这个封雨光在他眼里是个经常犯事的主儿?”
“封雨光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跟他关系如何?”审讯室里郝东警察不答反问。
迟楚吸了口气,缓缓靠坐在椅背里。他2十1岁,知名学府研究生快毕业,显而易见是个跳了很多级的高智商人才,也是刑警最不喜欢打交道的那种人。
“我们的关系比较1般。”迟楚靠在椅子里说:“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郝东刑警皱起了眉:“这话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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