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客气。”田春达食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没有马上进入正题,他寒暄地问:“听说你的职业是记者?”
“一个行业性的小报,刚刚应聘去的。”穆兰稍微有些窘迫,同样是记者,之间却有天地之别,就像同是官员,权力却大大不同那样。
对面笑的更和蔼了。
“这样看来我们的交流一定会很轻松,因为新闻和破案一样,都要最真实的素材,对吗?”
穆兰皱了下鼻子:“我保证所说的全是实话。”
“好极了,那就让我们开始吧,我可以诚实的告诉你,你的朋友已经处在不能再不利的位置上了,所以,也许你诚实的回答才能帮助她。”
“我会的,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是这样的,昨天你的朋友去找她的前夫,就是齐建,进去大概六七分钟的样子,突然狂叫起来,当别人冲进去一看,齐建已经死了,显然是中毒,因为脸发蓝,而且手脚痉挛。旁边的人忙乱一会儿,发现没救了,就报警了。当时的情况是,案发时,只有刘扬在场,我们化验的结果是齐建的水杯有氰化钾,刘扬的杯子没有任何东西,饮水机里的水也是百分百的纯净水。以现场的情况来看,有下毒机会的只有刘扬。”
田春达有意地停下了,对面女人正迷茫而专注地看着他,只是在他提到氰化钾中毒时扬了扬眉毛,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戏剧化的变化,这让他有点儿好奇,他以为她会像昨天那些女人那样反映激烈,恐惧、尖叫、哭泣、张皇失措等等。看来她不是一个特别喜欢戏剧化表现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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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中,穆兰打个激灵,她不知自己的表现是否有问题,赶忙显得很积极地问:“你是否也觉得不像刘扬干的。”
“为什么这么说?”田春达扬着眉毛反问。
“我昨晚想了一夜,刚才又听你告诉我的情况,似乎是证据确凿。但我又想如果你没有疑问,不会找我询问情况。”
“呵——”田春达微微一笑:“确实,首先是刘扬死不承认。其次,我个人也认为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所以去询问了你,因为据说你是他们最熟的私人朋友,希望你能如实介绍一下他们,我不想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想放走一个坏人。还有,我不想听到你刻意美化或丑化你的朋友,如实地说,明白吗?如实!”
穆兰首先表示了自己完全理解“如实”的意思,并尽量做到,但因为人是多侧面的,她仅是他们的私人朋友,对他的工作完全不了解,所以她的看法多半是片面的,“……但是,我想你要的是我内心真实的感受。”穆兰最后说。“他们是我大学同学,哦——”。由于这个命题有些大,穆兰在正式开口描述时,竟有些为难了,考虑如何才能作到言简意赅并准确无误。
看到穆兰的样子,田春达立刻决定主动助她一把:“我问,你答,怎么样。”
“那最好,”穆兰感激地看着田队长,发现这个人还是很体谅他人的。
“她恨他,是吗?就是刘扬恨齐建。”田春达故意提了一个有方向性的问题来防止穆兰在偏袒朋友的心里下,把他们的感情描述成一朵花,算做反向牵引吧。
“有一些。”穆兰果然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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