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车内广播的声音,倒在地上的安义刑警清醒了过来。
这时,列车已开进昌冈市区,立刻就要到站了。不言而喻,凶手就要对郝东开枪了,此后,他将立刻跳下站台混入人群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安义刑警倒在地板上,悄悄掏出了手枪。
列车快要开进站台,车速慢了下来。
化了女装的袁胜听到背后喊声大吃一惊,他猛然转过身来。
安义又大声喊道:“把枪扔掉!”
可是,袁胜先动手开枪了。由于枪上装有手工制造的消音器,只听“噗”地一声枪响,弹丸掠过安义脸部。
郝东和田春达已从背后朝袁胜猛扑过去,他们一个压一个地倒在地上。
袁胜在倒向地板的同时,又连打了两枪。
弹丸射中地板后又被弹了回来,其中一发打进了天花板。
郝东把袁胜压住,田春达迅速给他戴上了手铐。
“没有事吧?”田春达问道。
“我没有事,多亏你们救了我。”
安义说道。
铁路警察把袁胜带走了,他们会对袁胜进行审讯的。
列车继续向前行驶。
到下一站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列车突然减速了。
列车继续在减速,终于完全停了下来。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5时30分过一点。
“怎么了?”安义担心地问道。
“可能是发生事故了吧?”田春达说。
安义站起来,说是去找列车员打听一下。
五六分钟之后,他返回来了说:
“听列车员说,他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只知道是前方给了红色信号才停下的。”
乘客们仍然从容自得地呆在车里,没有慌忙和不安。这些乘坐长途客车的乘客,对暂时停车这种情况早已习惯了。
然而,田春达可没有把停车看得如此简单。
如果仅是因为事故停车,等多久也没有关系,反正早晚会到达终点省城的。
问题在于这次停车,会不会是凶手为了某种目的特意搞的?
袭击郝东的两人已经被逮捕。但是,还没有抓住那个悬赏人,甚至连他的下落也不知道。
恐怕他是比已被逮捕的腾厚和袁胜更难于对付的劲敌。
如果是悬赏人指使的暴徒在信号上玩弄花招让列车停下来,那要干什么呢?
“我出去看看,郝东的事拜托给你了。”田春达对安义说着,起身向前方车厢走去。
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走在通道上,看到乘客们几乎都在闭目养神。
田春达走进最前面的机车里,经过允许后登上了驾驶席。
驾驶席的座位相当高,视野非常开阔。前方的信号已变为红色,十分引人注目。
列车的前照灯照着前方,可真没想到它只是照亮了附近不大的地段,大概是仅仅为了便于驾驶吧。
“发生什么事故了吗?”
田春达向一直望着前方的司机问道。
看起来有四十二三岁的司机,两手揉着脸回答说:“不清楚呀。现在列车长可能去查了。”
正在说着,驾驶室内的车内电话铃声响了。
司机拿起了话筒,简短地谈了几句后就把话筒放下了。
“据说是在前一站内出了什么事故。究竟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我想不久就会开车的。”
“是这样。”
“请不要担心。”
司机以为田春达是在为事故不安,于是他像是为了让他宽心似的微笑地说。
田春达默默无言凝视着前方。前照灯光所及的地方是明亮的,而在此以外的前方则仍是漆黑的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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