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的?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在我意料之中。”陈同把耳朵上的烟卷取了下来,放在手中回答。
“这话怎么说?”田春达引导道。
陈同用手中那个即将熄灭的烟屁股重新点燃这支烟卷,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使劲地踩了踩,有些懊恼地回答:“黄秀芳从我小的时候,生活就不检点,抽烟、喝酒、赌牌、乱搞,在村里都是有名的,我也是受不了村里人的闲言碎语,才小学一毕业就跟着几个同村的人出去打工的。”
“你出去这些年没有回过家?”田春达停下了笔。
“你觉得我会回来吗?”陈同没有回答田春达的话,反问道。
田春达闻言,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皱着眉头问道:“黄秀芳在村里跟谁的关系好,这个你清楚吗?”
陈同拍了拍身上的烟灰说道:
“我记得小时候村南头的谢老汉经常来找她,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田春达听到这儿,眼睛一亮,赶忙问道:“谢老汉的情况你了解吗?”
“前几年就死了,黄秀芳肯定不是他杀的,这点你放心。”陈同甩了甩头发回答。
“因为什么死的?”郝东在一旁见缝插针地问道。
“具体怎么死的我不清楚,反正就是死了。”陈同有些不耐烦。
田春达考虑了一段时间,接着开口问:
“平时家里就黄秀芳一个人居住?”
“应该是。”陈同掐灭烟卷回答。
这时进来一个刑警,说办公室里有电话找田队。田春达起身去接电话,又附在郝东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陈同刚要起身离开,郝东一把将他按在了座位上,直勾勾地看着他问道:“哥们儿,咱兄弟俩好好聊聊,我不记笔录。”
陈同一用力,把郝东的手从他的身上甩开,重新坐在了座位上,不耐烦地开口说道:“还有什么要问的,你赶紧。”
“你们村以前有没有开油坊的?想好再回答我。”郝东开口问道。
“谢老汉就是开油坊的啊。”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刚才怎么不说?”
“那你们也没问啊。”陈同脸一横。
“那现在谢老汉死了,油坊还开吗?”郝东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赶忙追问。
陈同跷起二郎腿,又续上一根烟卷:
“早关掉了。”
“谢老汉的基本情况你跟我说一下。”郝东从口袋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笔。
“他叫谢汉国,如果不死的话,现在已经有六十七八岁了,家里好像有一个儿子,叫谢文乐,以前就是种地的,现在也不知道干什么。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郝东一边听,一边在本子上仔细地记录。
“好,大致情况我了解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情况我再打电话给你。”
“别,我忙得很,我可不希望再接到你们的电话。”陈同很潇洒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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