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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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加谋杀9(2/2)
    “没有指纹?”郝东大惊,连忙拿起报告向下看,“该死!”看完之后他愤愤地说:“这就说不通了。”

    “怎么?”张法医忙问。

    “信息矛盾了。”郝东闷声说:“如果按我刚才推测的,周淑文偷出想嫁祸给情敌,为什么留在现场的手帕纸套外的指纹又被擦掉?这东西可不具备唯一指认性,说是谁的都可以。”

    田春达默默从他手里拿过报告继续向下看,郝东也垂头丧气地跟着。

    看完之后,房间里沉静了一会儿,郝东沉思着开口了:“卧室门上有死者、周淑文、老太太、王兴粱、戴亚丽和孔彬的指纹,人人都有份儿。团队,卧室门一直是关着的,而戴亚丽和孔彬都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进去过,这些信息很有意思。”

    “是的,很有意思,但这证明不了什么。”田春达小心把报告整理好,“因为他们完全可以辩解成白天某个时刻无意中摸上的。”

    “这倒是,该死!”郝东愤愤地说出了看报告以来的第三个“该死”。

    “对了。”田春达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死亡时间居然和我们确定的一样,从许国胜离开餐桌到发现尸体之间都有可能?不能再精确了吗?在所有人行动都没有证人的情况下,这很重要!”

    “我知道。可因为房间里开着空调,尸体冷却速度加快,不能按常规确定。”张法医回答。

    “唉——”田春达轻轻叹口气:“看着简单的案子,其实倒不简单了。”

    “可不是,关键是这案子根本没有什么科技含量。”一旁的张法医很不屑地接腔儿:“如果特别高明,用些罕见的毒药或者奇特的凶器,没准我自己就搞定了。哪怕刀劈、斧砍的杀人也行啊,准能有很多证据可供验证,什么飞溅的血迹呀,骨屑呀等等吧,可这个案子纯粹是土法上马,安眠药满街都有卖的,枕头家家都有,纸巾更是遍布我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不好查。”

    郝东满脸愤愤地赞同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觉得也是,越简单的招儿反而越麻烦。看着没几个人,可却找不出铁证如山的证据,你又不能五花大绑地把他们绑来吓唬他们,唉——”他叹了口气:“这就像小时候在园艺会里走迷宫玩儿,里面是篱笆隔成的小路,外面看不大的地方,谁知进去之后却横竖走不出来。”

    张法医摇着头,同情地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样,”郝东满面悲伤:“也许就像人们讲述的走迷宫秘诀那样,坚持沿着一个边走,肯定会非常绕远,但最终还是能走出来的。我们也只能靠反复盘问这几个人看能不能有所收获了,你说对不对,团队?”

    “你说什么?”一直独自发呆的田春达一愣,接着回过神来:“啊,确实!”

    “照这样会不会太慢了?”张法医好心地提醒道:“热案放成凉案,那就麻烦了。”

    郝东没好气地反问:“那你说怎么办?”

    “不要冲我来,我仅仅是好心地提醒你。”张法医板着脸回答,然后转头笑嘻嘻地对田春达说:“你说对不对,团队?”

    “是呀,所以我们还应该主动些。”田春达一边小心地把手里的报告在桌子上磕了磕,整整齐齐地摆好,一边含糊地说:“也许应该把篱笆撕个口,这样视线就好了。”

    郝东和张法医对视一眼:“怎么撕?”他们一起热心地瞅着田春达。

    “先不说这个。”田春达有些神秘地摆了下手:“郝东,让我们重点出击,先听听你宝贵的第一直觉,为什么你特别怀疑周淑文?”

    “因为——”郝东挠了挠头顶:“我刚才已经说了,她的动机很显然,丈夫长期外遇,我敢说这几乎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折磨,并且这次特别强烈的羞辱了她。”

    田春达轻轻摇摇头:“可这就是我不可理解的,——尽管已经有了她的解释,但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不离婚呢?这里牵扯的是人命,难道离婚比杀人还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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