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有声音,却没有开门的意思。齐新急了,用力将门撞开了。向海洋握着手枪抢先跃进房内,只见那女人半裸着身子滚落在双人床下,房伟不知去向了。向海洋抱起只穿内衣的女人,把她放到床上。齐新看到窗子大开,房伟一定是从这儿逃出去了。他也从窗口跃身到巷道里。
向海洋抱起的女人,在床上呻吟着,她的脖颈胀得通红。“救命——”女人以微弱的声音喊。她的乳罩己解开,白嫩的胸部完**露在外。向海洋拿起毛毯盖在她身上,轻声说道:“别怕,已经没事了。”
旅馆外的刑警听到楼内的骚动声,也急急地跑了进来。
“齐新已追击逃犯去了,你们快去支援!”向海洋吩咐后,自己也走出房间,赶紧跟田春达组长取得联系。
齐新追出去之后,压根儿没见到房伟的踪影。没办法,他只好跟埋伏在房伟所住公寓的两名警察取得联系。可是,直到次日清晨,房伟仍然没有回到住处。
在旅馆受害的女人,被送到附近医院进行治疗。这个女人名叫李燕,二十四岁,是百货公司的售货员。因伤势不重,已能在床上起身,只是声音还低沉、沙哑。
向海洋在向田春达汇报情况后,又陪他一同到医院来探访李燕。
“逮捕那家伙了吗?”李燕问田春达。
“还没有,但已经掌握了他的姓名、住址和工作单位,他很快要被逮捕的。”
“真没见过那样缺德的男人呀!”
“你与他在酒吧是第一次认识吗?”
“嗯。我常跟朋友去喝酒。听老板娘介绍,才与他相识。他是发型设计师,又说到国外留过学,所以我很相信他,想不到刚一上床,他就突然掐住我的脖子——”
“在到旅馆前,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没谈什么,只听他说关于在国外留学学发型设计的事。我也说了些在百货公司工作的情况。”
“他掐住你脖子时,你想没想到可能被杀?”
“唉,当然。那家伙当时脸色都变了,人似乎也变了——像个魔鬼。”李燕想到被掐住脖子的一刹那,声音更颤抖了。
“他是猛然掐住你脖子的?”
“是。”
“当时,他说些什么?说没说要杀你,要你死的话?”
“好象吼叫了一声,已经记不得了,因为太可怕了。”
李燕身子仍有些颤抖,她问:“他是最近连续奸杀姑娘的凶犯吗?”一
田春达没有回答她提的这个问题,简单安慰了几句,就同向海洋回到了重案一组。
第二天整整一上午,房伟在市内都一直没有露面。市公安局已下达紧急通缉令,所有的公安部门都掌握了有关房伟的情况及照片,并开始搜捕他。
天网恢恢,但田春达的心情却不能平静下来。萦绕在他心头上的有两件事情,一是怕房伟在逃亡中再犯下新的罪行,那将又增加一个受害者,二是又有一个新的疑问在头脑中升起,即房伟是不是真的奸杀前三个姑娘的男青年?
在田春达看来,前三次**杀人案都发生在室外偏僻处,而房伟昨晚却是在旅馆中作案,这种迥然不同的作法是很值得注意的。如果房伟不是奸杀前三个姑娘的真凶,那真正的凶手仍在法网之外,问题就更加严重了。
刑警进入到房伟的住宅进行搜查。这是个二室一厅的房间,屋里相当杂乱。旧报纸堆在房间的角落里,电视机弄得很脏,厨房里的炊具也十分埋汰。刑警很希望在这里找到与三个女人有关的材料,只有这样,才能解开杀害三个姑娘之谜。
遗憾的是,除了发现一张杜月月的照片,没有找到其它有用的东西。
田春达和向海洋再次来到医院,想再向李燕了解些情况,谈了没几句,李燕的父母也来到医院。
李燕母亲坐在床旁,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脸上现出欣慰的笑容,显然是为女儿获救又没有受到太大伤害而高兴。李燕的父亲却盯着田春达质问:“凶手还没有抓获?我女儿不是被那连续伤害姑娘的凶手污辱的吗?凶手已经伤害了这么些姑娘,可还没被逮捕,你们这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
田春达真是有苦难言。市民可以指责他,因为这起案子确实没破。他却不能指责李燕的父亲:谁让你女儿随便跟男人走,而且随便跟人家住进旅馆。
“我们正尽力捉拿凶手。”田春达说。
离开医院后,田春达说出心里的困惑:第四起案件与前三起有所不同。是凶手的癖好改变了?还是杀死前三人的凶手不是房伟?”
“这个嘛,”向海洋思索一下,说:“我觉得房伟还是嫌疑很大,他的外形和追查的凶手很相似,昨晚他又有要伤害**李燕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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