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因此,请你们回去。我很忙。这次事件,虽然警卫方面委托了保安公司,但是死者和伤者的抚恤金,还要和有关人员商量。”
“明白了。”田春达爽快地点点头,同两名部下走出了办公室。
田春达的这个态度使安义感到十分意外。因此一边顺着走廊朝电梯走着,一边说:“田队长,那位总经理显然在说谎。他听到您提到恐吓时,脸色都变了。”
“我知道他在说谎。”
“那为什么还要就此返回呢?”
“我并没有说要返回呀?”田春达心平气和地说。
田春达下到一楼前厅,沉甸甸地坐在沙发上。郝东和安义也无可奈何地跟着坐下来。他们不知田春达下一步会怎么
办,心神不安地望着田春达的面孔。
田春达掏出香烟,悠闲地吸着,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他看了看表,突然站起来说:“时间正好。”
“什么?”郝东问。
“跟我来就知道了。”
田春达又一次走进电梯,直奔三十六层的经理室。
经理室门上挂着“现在开会”的牌子。田春达毫无顾忌地推开门。
女秘书惊奇地喊了一声,挡在了他们面前,田春达绕开了她,打开了里面房间的门。
乔健总经理正和一位四十五六岁的男子站在里面,低声说着什么,桌上放着一只巨大的皮箱。
乔健惊奇地回过头来。田春达一言不发,走上前去,望了一眼敞开的皮箱,里面装满了用旧了的百元钞票。
年轻的安义刑警禁不住吃惊地低声“啊!”了一声,但田春达始终用冷静的目光望望乔健,又望望另一个男人。
“银行已经下班了,这是宾馆金库里的现金吧!这就是罪犯要求的金额吗?”
听田春达一说,乔健无可奈何地说:“是的,不过,你怎么知道会计科长田军会凑好钱拿来?”
“凭我的直觉。”
“直觉?我看不出来。你怎么知道的,请务必告诉我。”
“为什么呢?”
“只有你说出来,我才能决定该不该相信你。我不相信只凭直觉的刑警。”
“那好,我告诉您。”
田春达坐在一张空椅子上,望着乔健说:“你挂出正在开会的牌子,看样子正在等着什么。如果是有人恐吓,你等的只能是两件事。”
“等一下,你怎么会认为我是在等着什么呢?”
“因为你同我说话时,不时地偷偷看表。因此,你等的两件事只能是罪犯的联系或者钱。可是,电梯爆炸后已经过去一小时四十分钟。假如罪犯要敲诈钱财理应在爆炸之后立即打来电话,因为在那种时候,恐吓起来可以收到最佳效果。因此,我认为金钱上的要求已经提出,正处在凑款阶段。你正在等着送钱来。按照一般常识,不会前不前后不后地要求部属在六点三十六分或者七点十七分以前送上来。应该指定在七点钟以前,或者七点三十分以前。刚才我们进来时是七点四十二分,因此我认为你一定是指示在八点钟以前送来,因为心里总惦念着这个时间,才不时看表的。所以,我们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情况就是这样。”田春达淡淡地说。
乔健专心致志地听后说:“看来你这位警官可以信赖,那我就全告诉你。”他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放在田春达面前。
“这是前天收到的恐吓信。”
“我看一下。”田春达拿起这封没有写收信人姓名的信,抽出里面的信纸——如果不想让旅馆爆炸,就准备好五百万元。
报告警察也无济于事,钱准备好后,就在三十六层经理室的窗口挂起一块红布条!爆炸狂
“我以为是恶作剧,没有理睬,因为这种信件不是第一次收到。”乔健说,“于是就发生了这起爆炸事件。而且如你所说,爆炸后马上有个男人打来电话,要求金额也一下子增加到了一千万元。这座旅馆平时有五六百名客人,外国游客也不少。考虑到人们的安全,只好答应了罪犯的要求。”
“果然如此。”田春达点点头将恐吓信交给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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