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静扭动了下身子往右边坐了一些:
“那你讲讲看吧。”
“我们能换个地方聊吗?”
“为什么?”
“因为过会儿可能要向你演示一个实验,不过你的屋子可能不太好办。”
关静蠕动着嘴唇,思忖了一番后说:“好吧。”
来到田春达居住的房间。关静和郝东坐在椅子上。田春达则站在房中央,像是在
演一出戏。关静和郝东是观众。
田春达绕着房间转了一圈后回到中心,
清了清嗓:“起初我认为将这起案件理解为自杀并没有什么问题,无论动机,还是客观的情况都能证明这一点。”
他看了两个观众一眼,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坦白地说后来我却认为可能会有别的解释,我之所以这么想的原因是我觉得现场有点不对劲,虽然这些‘不对劲’的东西微不足道,但也不应被忽视,当郑海波最后提及那天晚上王钧的状态时我认为有必要重新审视整件事了。”
田春达不断用眼角瞄关静的脸色。毫无疑问,他并不是要讲给郝东听,而是讲给她的。
“假设,不是自杀,而是有人谋杀了王钧,那么是谁干得?我想怀疑作为同他一起上船的你们也在清理之中。”田春达说。
关静并没有表现得很激动,只是耸了耸肩,表示完全理解。
“既然是他杀,就无法回避这个密室问题。”田春达继续说。
“是啊,你准备怎么解释密室的问题呢?”关静用不屑的口吻说。
“我们进入房间之前门是上锁的,这毫无疑问,其次是窗户的状况,同样也是处于紧闭的状态。而整个房间也没有其它的出口了。”
“这我们都知道。”关静冷冷地说。
“首先考虑的是门,但是由于这种门的特殊性质,所以在上面做文章有很大的困难,相比之下,在这老式的铁窗做手脚要容易一些。”
容易一些?郝东却不这么认为。在听了田春达关于密室制作的“两条限制”后,他更这么觉得了。他甚至觉得要满足这么多苛刻条件的手法是不存在的。
“但窗户的状况也很不理想,一方面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而且窗和窗框是完全闭合的,没有留下一丝的缝隙。”田春达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但像是考虑到了什么又把香烟放回去了。“其实除了密室还有两条限制条件,因为窗外就是甲板,即使案发时间是在深夜,但也还有人停留在甲板上。如果时间太长,或是很复杂,都有可能招来别人的注意。这就说明,所用的手法必须要干净利落。其次,你们是直到上船之后才了解船的门和窗的情况。这无法事先做准备,所以也不会用到些特殊的工具。”
“条件是这么苛刻,难道你知道有什么方法吗?”关静问。
“是的,因为我们意外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我们注意到散落在王钧房间内的香烟居然有21支,而一包烟也不过20支。所以地上的香烟引起了我的注意。”
关静面无表情,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冷冷的看着田春达。
“果不其然,我们找到了一根非常特殊的香烟。还有一些干烟丝。”
田春达所说的那支烟究竟有什么玄机?至今郝东还是没有任何头绪,他坐直了身子。
“那支烟要比其他的烟蒂长许多,中间还有一条淡淡的折痕。而烟并没有被抽过,因为烟的末端没有异味,但更令人费解的是明明没有抽过但看起来很像是抽了似的。”
“什么意思?”关静问。
“没抽过,但是却少了一截,而且在前端有灼烧过的痕迹。这不很像真的被抽过的烟吗?”
这也正是让郝东感到疑惑不解的地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实在无法理解这究竟有什么意义。”
田春达继续说:“再结合刚刚提到的烟丝,我脑中就形成了一个有趣的情景:有人用剪刀剪去了香烟的一部分,在剪的时候烟丝掉了出来,之后他有用打火机去烧前端,为的是让烟‘看起来像是被抽过的。’”
“可这么做是为什么呢?”郝东在心里想。但是没有说出口。
田春达接着说:“这么做就是为了掩盖这根香烟的真正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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