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郑海波先生。”田春达走到他面前说,“是这样的,刚刚我们到王钧的房间内看了一下,结果发现了非常有意思的事。”
“是什么?”
“我们发现了一些黄色的烟灰,粗略估计可能有两只烟的量,而房间内我们却只找到了‘中华’和‘熊猫’的烟蒂。你们应该也知道,这两种烟的烟灰是白色的。”
郑海波像是吞下了一只苍蝇一样,脸色很难看。
“谭梧桐和陈文斌的‘利群’烟灰也是白色的,但是,”田春达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盯着郑海波,“郑先生,红塔山、的烟灰颜色可是黄的啊。”
郑海波吞咽着口水,像是得了慢性咽炎一般,连着吞了数次,嘴也仿佛抽了筋,不断地动着。他这么折腾了半天,终于双手无奈地一摊,认输了似的说:“好吧,我承认,我是去过王钧那儿。”
“什么时候?”田春达厉声问道。
“前天晚上11点左右。”
“为什么今天上午没有告诉我们?”
“王钧的死和我又没什么关系,我
想前天我来王钧这儿也没人知道,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就没说。不过现在看来弄巧成拙了。”
田春达哼了一声:“那你又为什么把自己的烟蒂带走呢?”
“难道你们怀疑他是我杀的?”
“你的行为是很让人生疑啊。”
“我们这几个人中,最不可能杀害王钧的人就是我。”
“为什么?”
“他买股票的时候向我借过钱,至今也没有还,如果他死了你让我找谁要钱去?坦白地说我就是担心他会想不开,所以那天晚上才去找他。”
田春达盯着郑海波说:“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利益关系,我只问你为什么把烟蒂带走?”
“关于这一点你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带走烟蒂。”
田春达双手叉着腰看着他说:“那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它们自己跑了?”
“那天我到王钧房间的时候,坐的是靠窗的位置,所以我吸完一支烟就顺手把它从窗户扔出去了。”
“你说你把烟蒂扔出去了?为什么?烟灰缸不就放在茶几上吗?”
“我说了,是顺手,窗子就在我旁边,没有为什么,我当时就这么做了。”
“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呢?”
“不相信也没办法。”郑海波说,“啊,或许现在甲板那儿还可以找到我丢的烟蒂吧。”
田春达看着这个乱仍烟头素质低下的家伙,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却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也完全可能。
郝东马上到甲板上去找,结果在窗下附近找到了两只红塔山的烟蒂。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烟头的下落,那我就提供一个情况。”郑海波看着田春达说道:“从那天我和他交谈的情况来看,我并不认为他会自杀。他看上去没那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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