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就是这张纸。”
柳宁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团,对上我的目光讪笑了一声,“你看看?”
我接过纸团打开,他也凑过来看,上面写着:我陈难自愿向梁博借款四千四百四十,两日内还清,逾期将收取利息,寿命五十年。
借款人:陈难。
而是在我的名字上,还有一个鲜红的拇指印!
“难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柳宁说:“你就算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能轻易跟别人借钱啊,你找我们就是了。”
“我没有借钱。”
看着那鲜红的拇指印,我拿着那张纸将自己的拇指印了上去,却发现那上面的指纹跟我的指纹并不一样。
我刚想疑惑,柳宁在旁边一拍手说:“没签字画押,你这四千多不用还了。”
听着他的话,我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一跳,转头愣愣的盯着柳宁。
后者收敛起了笑容,“怎么了?”
“你把大拇指按上面看看。”
“又不是我借的钱……我就不用按了吧?难——卧槽!”
拽着柳宁的大拇指往上面一按,在拿起来的时候发现那指纹居然跟他手上的一模一样。
他哭丧着脸说:“不至于吧?又不是我借的钱!”
“你把这借据再看一遍。”
“我陈难……逾期收取利息,寿命五十年?!”柳宁吃惊的看着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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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逾期还收命的?!”
“那我这……我这指纹……”柳宁哭丧着一张脸,紧紧的拽着我的胳膊,“可是他也没把这四千多给我啊!”
“难哥,我们不会是撞鬼了吧。”
“是我的名字,虽然你不小心上了指纹,但是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你也别太着急。”
我收好借据,再向柳宁询问给他这张纸的老头模样,是不是又瘦看起来又十分老实的老头?
谁知道柳宁这时却摸起了头脑,疑惑的看着我说:“我说过吗?我记得刚刚是一个年轻人给我的纸啊,还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跑得可快了。”
我皱眉看着他,我明明记得他说的是一个老头吧?
“你确定是一个年轻人?你刚刚说的是一个老头啊。”
“不是年轻人,是一个老头!”
他说的话颠三倒四,一会儿是小年轻,一会儿是老头,最后一肯定地点头说:“是一个穿着道袍的大叔,手上还拿个麈尾,一口一个小友贫道的,说你帮了他的大忙,他特地过来感谢你的。”
“你再说一遍?”
“是个年轻人,穿着一个白t恤,高高瘦瘦的……”
“你再说一遍。”
“是个老头,个子挺高的,看着跟个杆子似的,整个人还挺朴素,窜的比猴子还快。”
“你再说一遍,是个什么人?”
“难哥,你这话都来来回回的问了几十遍了,我都说了是个大叔,手上拿着麈尾,讲话文绉绉的,拽这个文言词,跟谁没读过大学似的。”
“你——”
问了三遍,三遍却给了我不同的答案,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你看那边?”
我伸手一指柳宁的身后,他果然转头看去,我掐着清心诀,等他把脑袋转过来的时候,对着他的天庭狠狠一拍。
柳宁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原本有些混沌的双眼也逐渐清明了起来,“难哥?”
“刚刚是什么人把信给你的?”
“是个大叔,像个老头似的,还有一个长长的胡须,讲话一口一个贫道,问我是什么人,我说是你的朋友,就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
听着柳宁的描述,我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就是在百事馆隔壁的天意堂老板,老赵。
而且他还对柳宁下了迷咒,故意模糊了他的思想,让他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
可是老赵为什么对我动手?
天意堂今天关了铺子,还出了旺铺转租的告示,个中种种都透露着一股不寻常的诡异。
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老赵应该在针对我,可是原因是什么?
我才来百事馆,总不能跟他结下死梁子吧?
突然想起他刚进门的时候问师伯在不在,我觉得十有八九是师伯跟他有矛盾。
师伯那个人,一向顽固不化,丝毫不懂得变通,面对鬼怪一类,他秉承的一向都是斩杀的原则,也甭管人家有没有做恶。
这一点也是我一直以来最不能理解的。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是因为师伯跟老赵起了矛盾,否则何至于把矛头对向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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