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将四个空杯斟上了酒。几杯酒下肚,四人热情更加高涨了起来。
“李校长,你把你们学校那个工程款案子的材料交给李大律师。李律师,这就让你费心了。你们都是老同学嘛!费用好说,你开个价!”孙朝西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好像要滴出血来。
“张学房这个人你还有印象吗?
“哦,知道,知道,和我们都是同班同学嘛。”阿蛮边吃菜边答道。
“他搞了一个建筑工程队。我们学校建一个三号教学楼。他找到我,我考虑到同学关系。就把这个工程包给了他。工程完工时欠了他二十万元工程款,他现在起诉了,这个案子就交给老同学你去办了!律师费你开个价!”李兴花把一沓材料交到了阿蛮的手上。
“按规定应该收费五千元,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阿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兴花张口打断了:“少了,阿蛮,什么规定?你们那是服务收费,政府只是个指导价!这我还是懂的。五千元太少了,这样,老同学,两万元!一口价!咱们干一杯,就这样定了,明天我就叫财务科将费用转到你们单位账上。我知道,大律师,你们是按照收费比例提成的工资。”
“太谢谢了!”阿蛮也举起了酒杯!
“谢什么?阿蛮,你不用客气!李校长照顾一下你,也是应该的!今后,请阿蛮做个法律顾问,每年顾问费暂定两万元,我这个老师说话还好使吧?”孙朝西平静地扫了一眼李兴花。
“好使,绝对的好使,老师的话,什么时候都好使!”李兴花端起一杯酒“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用照顾这个词,真叫我惭愧不已啊!如果不是你们三人,哪有我李兴花今天!我敬三位大恩人一杯酒,我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然后放开两只胳膊,似乎在拥抱着她面前空气中的某个物体。
阿蛮赶忙拉扯李兴花,想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孙朝西向阿蛮摆了摆手:“阿蛮,你别拽她。她这话说的不对,我还要批评她!”
接着,孙朝西走了过来,面朝李兴花:“你这杯酒,我和侯校长现在还当不起,不能喝!你今天必须搞清楚,谁才是你的大恩人?我和侯校长充其量只是你的恩人罢了!”说完,他抓过酒瓶,把李兴花的杯中又斟上了酒。
“哦,我明白了!孙老师,我错了!”李兴花站起来,改变了一下方向,向阿蛮一个人直直地跪了下去:“阿蛮,我的大恩人,我敬你一杯酒!当年要不是我占了你的名额,我哪有机会在这里请你喝酒呢?我现在什么都不是!阿蛮!”话之即出,杯中那透明的液体便进入了李兴花的口中。
“兴花,你这是干啥子哩?事情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就别再提了!”阿蛮边说边用力去拽李兴花。侯校长也走过来,和阿蛮一起拽起了李兴花。
“阿蛮呐,我们当时年轻,做事考虑不周。这事要说起来都怪我呀。我应该事先和你父亲说一声,征得你父亲的同意。”孙朝西歉意的望了一下阿蛮。
“哎,后来的事,你和孙老师做的就更有些过了。当时,陈怀旺老师出于同情阿蛮,说了一些过激的话,做了一些过激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你和兴花不应该陷害他呀!结果把陈怀旺老师送进了监狱。现在陈老师仍然在申诉这件事。”侯立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长叹了一口气!
阿蛮一听,心中一惊!尽管陈老师把这些内幕都告诉过他,现在他亲自听见侯立本这样说出来,想起父母为自己上学时的操劳。特别是想到为自己苦死累死的老母亲。心里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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