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又行进了十多天。季节的变化,在方舟里都有明显的感觉了。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海域上,天空中,海鸥海燕等各种海鸟,也开始频频现身,它们在海浪之中飞翔,远远看去,有如一个个黑点在浪中跳舞。
方舟里,各层陆陆续续地有人来到了外间的走廊,向外眺望。长时间的海上航行,让公司出来的人们多少有些憋闷。
大海之上,一望无际的都是波云诡谲的洋面,海鸟使得洋面变得生动起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可是站在走廊上的人们每天都留连其中,他们不舍得轻易返回到舱里。对于自由的向往,是人的天性。海洋生活,实在是让人闷得发狂了。一时间走廊上人满为患,各塔不得不发布临时通知,让那些来到走廊上的人们错峰而出,以免造成人为拥堵。
就这样,有人在凌晨时分就起了床,他们站在方舟走廊上,向远方黑暗的天空遥望。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就是在那个地方缓缓射出来的。
这一天也不例外,凌晨时分就有人来到了走廊之上。他们照例看向远方,等待着那一缕金色的阳光出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并没有看到阳光,相反,天际不但没有变得明亮,反而变得更加得黑暗起来。
“怎么回事儿?”有人惊讶地问道。
“昨天这个时候天都亮了,”另一个人不满地嘟哝道。天天早上起来迎日出的人,他们运用着自己的文字,对天明那一刹那的景象做了理想化的描述,从而吸引了更多的人出来观看日出。
也就在人们议论纷纷之时,一道船长令已由方舟发出,通过通讯器,发给了方舟前方的九个塔的船队。
“船长令,方舟左前方五十公里有巨型冰山,前方船队依次向两侧让开三十公里,等方舟击沉冰山之后,各船队立即迎上前去,清除浮冰,疏浚航道。后方随行船只,等待命令。”
这道船长令,是下给方舟外围船只的。方舟内部,那些站在走廊上的人们已经注意到前方的变化了。
“咦,你们看,负责翼护方舟的船队怎么分开了?”
“不,不是分开了?他们是逃走了?”有人惊呼。凌晨前那抹黑暗已经消失,天上露出了青色,足以让他们看到外界的变化。
“逃走了?怎么可能。方舟行进,等同于海上作战。不战而逃,他们不想要命了吗?”有人讥讽道。
“哦,我看清了看清了,不是逃跑了,是,让开了?难道说,前面有敌?”这人话音一落,这一层的走廊上就有些混乱了。
对啊,前方翼护方舟的船队向两侧让开,岂不是说正前方有未知的敌人吗?
就在人们心里奇怪之时,方舟里的喇叭也开始响了起来。
“船长令,前方有冰山,各个楼层请注意,全体成员必须保持镇静,严禁胡乱走动。外面走廊处人群,马上回到舱内,不得有误。”
喇叭响了一声又一声,走廊上的人们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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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敢违拗船长令,迅速地回到了舱房之中,不敢再到外面胡言乱语了。
正在修炼心理术的束星北被喇叭惊动了,他放下了手中的书,正要收起来,却又想了想,把书收进了箱子里。书中的内容,他已然能够一字不落地全部背出来。现在,已到了销毁它们的时候。
束星北来到舱外,带着小箱子来到了李兴的舱房。
李兴坐在那里,看到束星北进来,他笑着迎了上来,“聂总教官,真是难得一见啊。”
束星北亲热地拍了拍李兴的肩膀,“这几天我忙于看一本资料,没出来。让李大队长见笑了。”
李兴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有件事,我想提醒你一下。方副部长死了之后,包副总又任命了一个安保部副部长,他叫徐承安。”
“有问题?”束星北问道。
“不是有问题。而是他的身份有点儿问题。我查过资料,我前面那任安保部长名叫徐子安,因为和二塔有所勾联,被大小姐拿下了。现在这位,是徐子安的弟弟,还是亲弟弟,”李兴答道。
“包副总知道吗?”束星北一开口,便觉得他问了一句废话。九塔在这一层总共才多少人,包千绝不说人人都认识,至少来自于高塔之内的人他都熟悉。
“包副总向大小姐推荐的时候,说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而且徐承安对他哥哥的事儿也不知情,眼下又没有多少人可用,所以,”李兴不好再说下去了。
“所以大小姐同意了?”束星北玩味地笑了。
“正是,”李兴前几次总是想和束星北聊一聊,用意正在这里。而且李兴知道的情况,现在已完全不少于束星北了。
九塔势微,五塔受到船长打压,三公子和四公子为了赎回被关进牢狱里的手下,每个人都掏出了三百金币。这些情况,已经在各个楼层里传疯了。
谁都知道二塔的赵姨是船长的妹妹。这个时候,包千绝提拔任用徐承安,这里面的意味,足以让李兴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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