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头香这种事,徐云书只在新闻里见过。
据说很多有钱人为了抢某寺庙的头香,不惜下血本,还要跟别人争得头破血流。
有钱人的世界,徐云书不是很懂。
他上下打量鲁英衡,直到看得这位老先生浑身不自在后,才缓缓点头,开口道:“好。”
鲁英衡头前带路,引导徐云书往神坛香桉的方向走,沿路众人纷纷避让。
待走到神像面前的时候,徐云书看到靓坤哥。
这个鲁英衡的副手,始终作为跟班的家伙,身边站着位模样娇俏的女性。
他认得这女人,在伪装成靓坤的那天,这个女人曾捧着一双断手走出办公室,吓得浑身颤抖,几乎走不了路。
看这两人如今亲密的样子,徐云书猜想到,那天靓坤哥接受了自己的意见。
这位外形不似良民的靓坤哥,见鲁英衡和徐云书前后脚过来,赶忙甩下自己的新女友,走过来冲徐云书打了招呼。
而女秘书也随之上前,却不说话,只满脸娇羞地躲在靓坤哥身后。
见此情景,鲁英衡哈哈大笑,指着靓坤冲徐云书笑道:“徐先生,我这个小兄弟,单身耍了三十多年,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他成家立业呢!”
靓坤哥尴尬笑笑,也不敢多说话。
没想到外表如此不羁的人,实际上竟然有些腼腆。
拜神仪式在简兰的侨民中应该是件十分神圣的事,徐云书看到每个参与者的脸上,都神情肃穆。
入乡随俗,他自然不会搅了这群人的雅兴。
不过,总部大门还在封禁的状态,门口却拜起了神明,一派锣鼓喧天的热闹场景,这样稍显奇怪的错位感让徐云书不是很适应。
鲁英衡接过手下给他奉上的点燃了的头香,双手擎着,张嘴吹了吹灰,烛光骤明片刻,然后再度暗澹下来,只剩下几道轻飘飘的烟雾。
他将头香奉上,徐云书接过之后,用眼神询问他该如何做。
鲁英衡笑道,“若是我们这些侨民,该跪拜也就跪拜了,不过徐先生远来是客,又是我们的恩人,鞠个躬也就是了。”
……不愧是从国内出来的,面对神明的态度,也是这么实用主义。
徐云书接过头香,站在最领头的位置,他身后是鲁英衡,再往后是靓坤哥和他的新女友,眼镜兄站得更远些,至于其他同在衡兴集团上班的侨民,站得就更远了。
他抬头看看泥塑神像,状若童子,大红大绿的绸缎披挂满身,也不知是哪路神仙。
正研究着,身后扑簌簌跪倒一片。
徐云书知道,现场除了他之外,全都拜倒在神像之下了。
尽管鲁英衡说他可以不用拜,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徐云书真的能遗世独立,做那个最另类的人吗?
他可以。
徐云书从来不是喜欢随大流的人,任何时候,他都更喜欢遵循自己的想法。
所以他只是将手中的香随意向上举起,插入神像前的香炉内。
就在头香插入香炉的一刹那间,徐云书的背后传来了迅捷的破空声。
他察觉到兜头降临的杀意。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五道……在这短短的半秒钟内,数不清的身影正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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