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状况的确一片狼藉。
徐云书和郭小洁都是梦境附身者,天然破坏力惊人,彼时郭小洁也没有收手的想法,只一门心思想要作死,结果把自己家搞成了犯罪现场。
“哎幼,我跟你说啊,可了不得,前天晚上啊,我听见你家乒乒乓乓响个不停,吓得我幼,门都不敢出,直接打治安所的电话。”
应该是郭小洁隔壁邻居的胖大婶,晃悠着她肥硕的手,一半说给郭小洁听,一半说给来看热闹的邻居听。
“你猜怎么着?这帮吃白饭的,二十分钟才过来,登记完就走了!就派了个小年轻过来守着,守有什么用?还不赶紧去抓贼?哎幼喂,这几天海市也不知是怎么了,哪哪都是不好的消息……”
“哎,对了,你这两天为什么不在家啊?你父亲去世,家里只剩一个人,没人管着,可不能学坏了啊……话说这是谁啊?你新交的男……”
邻居的话没能说完,因为自屋内走出了一名穿制服的年轻治安员,打断了大婶絮叨。
这个年轻人大踏步走到徐云书面前,直接立正敬礼,“徐治安官好!”
在听得同来的徐云书是治安官后,围观人群的八卦之心登时熄了。
是治安官的话,看来应该是调查这起桉子的主官。
徐云书扫视一圈围观群众,略微皱眉后,向这个年轻治安员问道:“皮经纬,为什么不驱散闲人?”
负责驻守郭小洁家的,正是徐云书唯一的手下皮经纬。
听到徐云书这么说,围观的人爆发出一阵嘘声。
皮经纬顶着人群七嘴八舌的哄闹声,无奈高声说道:“已经赶了两拨人了,这是第三波……据说这个隔壁邻居在业主群里发了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跑过来看。”
徐云书皱眉。
事实上,真相到底如何,他和治安所心知肚明。
根本就没有什么抢劫犯,治安所自然无从抓人。
他扫视四周,发现围观者都在看着自己,显然从两人的对话中猜测自己是主管这件桉子的治安官。
徐云书侧头想了想,冲皮经纬吩咐道:“对了,你是新入职的,应该不知道,很多犯罪嫌疑人有再次回到桉发现场的冲动……所以我认为这些看热闹的人群里,有可能潜藏着真正的犯人。”
“你去给他们一一登记,顺便安排监控和上门走访……记得要问得详细些,每个人没有两个小时,就别拿笔录来烦我。”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立刻大惊失色。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来了!
这要是让左邻右舍知道,治安员跑到他们家呆了两个小时以上才走,鬼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于是郭小洁家的门口就此成了菜市场,大家七嘴八舌赌咒发誓,言说自己绝不可能是犯人,有机灵的早就趁着这位治安官没“注意”到,脚底生风悄悄熘掉了。
皮经纬的登记自然困难重重,那个到处传八卦的胖大婶邻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唉声叹气地准备接受调查。
郭小洁家门口的拥堵得以缓解。
徐云书看到皮经纬为了贯彻自己的指令,死乞白赖地钻进隔壁邻居家做笔录,就招呼郭小洁进入她家的大门。
这个房门被他破坏得很彻底,看来除了更换之外,没有别的途经能修复。
屋内的设施也被破坏得厉害,徐云书第一次做客的时候,那股独属于家庭的温馨感也彻底消失了。
如今这个房子,就是个四面漏风的公共空间。
徐云书四处张望,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冲郭小洁说道:“不好意思,当时的确收不了手。”
岂料他回头看去时,发现郭小洁嘴角在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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