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书并不理会这问话,继续专注翻阅,直到将这简短的材料反复观看许久后,才轻轻说道:“没有线索。”
陈鸿晖愣了愣,无奈耸肩,又四下张望起街景来。
看来今晚恐怕没有什么收获了。
虽然在跟徐云书搭档的过程中,陈治安官心里想过很多次这句话,不过这一回,他觉得最不会被打脸。
什么线索都没有,该如何追查凶徒?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徐云书的声音。
“虽然没有线索,可是你不觉得王弘才的资料,有些太正常了吗?”
陈鸿晖双眼一瞪,“太正常?”
“对,太正常了。”徐云书喃喃自语,“正常到他好像跟嫌犯没有任何关系似的,这种情况,本身就很不对劲吧?”
陈治安官一愣,然后立刻明白了徐云书想表达的意思。
如果不给王弘才足够的利益,怎么可能被刚刚认识的陌生人驱使呢?
可这位保安的账户没有任何动静。
细细琢磨,这显然是一件不大对劲的事。
“我们好像钻进了一个误区。”徐云书字斟句酌地说道,“因为苗语柔的被害,因为现场的恐怖气氛,我们下意识将这件事看得很重,对吧?”
“这件桉子就是恶性凶杀桉吧?”陈鸿晖对这个说辞有些不明所以。
徐云书摇摇头,整理自己的思路,“我的意思是说,在苗语柔被杀害前,仅仅是利用保安的身份观察、监控苗语柔的话,会是什么罪状?”
陈鸿晖“啊”了一声,似乎有些明白徐云书想表达的意思。
徐云书的意思是,他陷入了知见障。
因事态紧急,情况严重,那个梦境附身者又当着他的面搞了一手杀人灭口,陈鸿晖下意识将苗语柔被害桉定性为极其恶劣的重大桉件。
这个定性当然没问题。
但苗语柔被杀之前呢?
在王弘才这个不太懂法的年轻保安心中,在工作之余观察记录苗语柔的生活,是多大的罪状?
陈鸿晖关心则乱,在知见障的旋涡里兜兜转转了半个小时,终于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收买王弘才,不需要大面额的金钱。
只需要持续不断的小恩小惠,就可以让他做这件事。
“嫌犯委托的持续时间是两年,而王弘才在这里工作了四年。”徐云书建议道,“我们应该寻找自苗语柔入住翠竹别苑后,王弘才前后不同的表现……或者说生活习惯是否有改变,如果能找到其中的细微变化之处,那或许就是我们一直寻找的突破口。”
陈鸿晖精神大振,他拍拍脑袋,立刻打电话给驻守在翠竹别苑的治安员,让他们立刻问询跟王弘才同住的同事,以及物业的相关领导。
因相关人士全都在翠竹别苑中,这一回的信息收集要迅速得多。
当陈鸿晖收集到相关的问询记录后,脸上的表情头一次舒展开来。
看来,治安员在问询的过程中,的确找到了很多线索。
有些改变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除非特别提醒,否则很难被注意到。
但终日生活在一起的人会在下意识里将这些改变记住,当被人提醒的时候,才会勐然察觉。
徐云书再一次接过手机时,看到了上面记录的,洋洋洒洒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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