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路禹在这里,他一定会告诉这个光头,他的手指和命指定有一个保不住。
西格莉德不喜欢被挑逗,更不喜欢被人用淫邪的眼神以打量货物的方式从上至下欣赏,最后轻浮地抛出一句。
“高级货色。”
这会让她回忆起关在笼子里,被当成货物展览的那些日子。
西格莉德环视四周。
魔物,野兽,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在泥坑中汇聚,空气中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凭借着些许月光,西格莉德可以看清,马夫和光头满是血污的脸上挂着恶心的笑容。
他们的笑容难看地就像是牢笼外的那群以欣赏奴隶哭泣,痛苦为乐趣的“观众”。
“果然,临时拼凑起来的冒险者小队,最该提防的,是队友。”
西格莉德心里这么想着,手已经滑向了腰间的皮带。
“你们说得对,今天都死了这么多人了…”
藏于衣袖之下的匕首于月光下反射淡淡地辉光,西格莉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了光头的面前,一刀割破了他的喉咙。
“再多两具又何妨?”
上一秒还在用轻佻的话语调戏西格莉德的光头视野里只是出现了一道闪光,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他捂着喉咙,发出“咳咳”地响声,血不断地喷涌。
他想堵,却怎么也堵不住。
马夫已经吓傻了,他转身要逃,迎接他的却是穿心而过的剑刃。
做完这一切,西格莉德望着天空,剧烈地喘息。
杀掉光头的那一刻,西格莉德觉得压抑在心头的郁气随之一松。
从奴隶,再到仆人,然后被路禹与璐璐缇斯两位主人委以重任,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她为了抓住这份属于自己的机会,努力回报两位主人的新人,很快便进入了新的身份。
那些由过去经历积攒下来的压力与戾气无处宣泄,这让西格莉德有些难受。
现在好了,这口气顺利发泄了出来,她浑身舒畅。
“主人给了我这么多的善后材料,感觉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一样。”
西格莉德看着背包里那堆药剂,不由得想起了路禹。
“也许真的是看穿了我,让我找个机会好好发泄一下?”
西格莉德取出两个个贴着红标的瓶子。
搜刮赶紧两人的财物之后,西格莉德站到背风处,把瓶子中的鳞粉混着一个瓶子中的液体,倒在光头和马夫的尸体上。
不一会,两具尸体便燃起了熊熊大火,烧得只剩下了些许骨头渣子。
“璐璐缇斯大人给的药剂和鳞粉混合效果貌似还行啊,就是烧得有些不干净。”
想起自己主人教育自己毁尸灭迹时那副细致模样,决心不为主人惹到一点麻烦的西格莉德决定做得再干净一点。
她沉思了片刻之后,拿起一个麻袋,把地上的骨灰和骨头渣全都扫到一块,抱着袋子一路疾驰,来到一条河边上,一口气倒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案发现场,熟练地给熊脱了衣服,卸下脑袋。
熊皮,熊头还有捕兽夹一起丢上板车,西格莉德推着板车连夜启程返回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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