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银华拿过石琳冰带出来的纸快速浏览起来，其中大多数都是病人的病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有夹在中间的一张纸吸引了她的注意。
在这张病例的反面，写着几行字。不过这些字都被反复涂抹，已经无法辨认了。能认出来的，只有最开始的几个字——9月13日，第二次。
“涂抹所用的笔的颜色、粗细和写字的笔一样，应该是同一个人做的。”
郑银华看完后将纸交给了其他人。
“如果是同一个人，他为什么要写了之后再涂掉？”徐楠提出疑问。
赵普沉吟了一下：“可能是怕别人发现。这张纸夹在一沓病例的中间，而且这些内容也是写在病例的背面的，很可能是自己想要记录什么。但是后来被人发现，就又都涂掉了。”
李旭接过纸看了看：“他应该是在第二次做某件事的时候，觉得又必要加以记录。但是这个记录行为本身又会给他带来风险。从他记录了之后又涂掉来看，很可能是这个风险已经在现实中出现了。”
他看了看身后的那间诊室，继续说道：“很可能，他在第二次参加这件事的时候发现了一些需要记录的东西。或者说，他发现了他所做的事情有一些反常。”
“这些纸里只有这一张，那就是说，这个医生只参加过两次。至少是他只记录了两次。”石琳冰推理道。
郑银华摇摇头：“不，别忘了，地上本来还有半张纸。现在那半张纸应该在孙鹰的手里。搞不好，在这次的后面，他还有记录。”
几个人一边走一边讨论，很快就来到了三层的尽头。两侧还有一些诊室开着门，郑银华、李旭和石琳冰也分别进去搜索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再发现这种有线索的纸张。
虽然大家都相信孙鹰没事，但是他的突然消失却让众人的安全感一下少了很多。
站在楼道尽头回望了一下这条黑黝黝的楼道后，郑银华指了指前面的楼梯：“你们先上去，速度要快。”
几个人蹑手蹑脚，尽可能地不发出声音。郑银华为此特意脱下了高跟鞋。
还好，这次楼梯上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
不过当走在前面的李旭要进入四楼楼道时，他却听到了几个人的说话声。虽然声音很低，但是由于周围异常的安静，所以还是能够模糊听见。
“这个医院里应该还有别的探灵组吧，他们跑到哪里去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管他们呢。我们先赶紧找我们想要的线索。”一个女人回答道。
“石娇娇先探测一下，一会儿我们两个进去。王一岚，你留在门口警戒。”男人说。
李旭从阴影中微微探出了头，接着窗外暗淡的月光，可以看到一男两女正背对着自己行走在四楼的楼道里。
他身后的石琳冰、赵普等人听到对话声也都停了下来。
赵普碰了碰李旭，比划了一个“10”和一个“6”的手势。
李旭点点头，虽然他没见过第十六编辑组的人，但是从刚才的对话，可以判断这三个人就是来自第十六组。
他们说要去什么地方，难道他们已经确定了四层的某个房间里存在着什么线索？李旭猜测道。
这时，郑银华走上来戳了戳他，用手指了指上面通向五楼的楼梯，示意大家继续上楼。
“这里还有别人，我们要不要和他们一起？”晨元轩声音很低的问道。在她看来，人越多也就越安全，至少心理上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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