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吴江领了命之后,很快,就把书寓的老板娘领了来。
“贱妾柳氏,叩见柱爷。”
柳氏知道玉柱的厉害,进门之后,就规规矩矩的跪了。
玉柱并没有叫柳氏起身,而是径直吩咐道:“孙兄是我的哥哥,他想见一见赛西施,汝且去安排吧。”
“这……”柳氏甚觉为难,因为,赛西施压根就瞧不上孙承运。
“怎么?连区区小事都办不到么?”玉柱淡淡的问柳氏。
不夸张的说,在京城里,敢和玉柱掰手腕的人,都是老皇帝的亲儿子。
真惹怒了玉柱,哪怕柳氏的后头站着再硬的靠山,也难逃一起灰飞烟灭的悲惨下场。
实力相差太过于悬殊了,得罪了玉柱,毫无悬念的必输之局。
“唉,既然是柱爷您发了话,贱妾安敢不从?”柳氏很不情愿,也很不甘心。
但是,拿鸡子碰石头,她真的没那个胆子。
“少废话,给你一刻钟,过时不候。”玉柱今天来此,目的就是帮着孙承运镇场子。
啥叫镇场子,懂不懂?
玉柱发的话,被当作是穷措大的放气,能叫镇场子么?
那叫跌份儿!
“是。”柳氏知道厉害,爬起身子后,也顾不得顶流书寓老板娘的优雅形象了,一路小跑着,冲了出去。
只是,令人没有料到的是,一刻钟后,赛西施居然还没露面。
得嘞,柱爷发的话,真被当作了放气!
玉柱随即起身,迈开四方步,悠闲的往外头走。
孙承运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楞是没敢说半个字,乖乖的跟在玉柱的身后,一起往外头走。
下楼的时候,柳氏领着赛西施来了。
玉柱明明看见了,却只当没看似的,领着孙承运就往外头走。
“柱爷,柱爷,请留步,贱妾知道错了,认打认罚,绝不敢说半个不字。”柳氏吓得魂飞魄散,强拽着赛西施跪到了小路的中间。
玉柱压根没去看她们,转了个方向,继续朝外头走去。
柳氏心下大骇!
今天,真让玉柱负气走了,那就是大祸临头了!
柳氏毕竟是顶级书寓的老板娘,见多且识广,她情急之下,急中生智,索性抬手就是一掌。
面临生死关头,柳氏丝毫也没敢留手,“啪!”耳光狠狠的扇在了赛西施的俏脸上。
“贱表子,给你脸不要脸,老娘马上卖了你去野姬窑。”两害相权取其轻,柳氏是真的急红了眼。
这个时代的姬院,大致分为四等。其中,清吟小班或是书寓,都属于是顶流的寻欢之所。
至于,野姬窑嘛,顾名思义,就是给钱就可以骑的场所。而且,服务对象基本都是最底层的贩夫走卒。
从梅苑书寓,沦落到了野姬窑,就是从天堂,跌入了十八层地狱。
柳氏也想得异常通透,得罪了玉柱,肯定是全家死翘翘,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舍弃了赛西施,确实损失惨重!
然而,只要梅苑还在,过不了几年,柳氏又可以培养一个花魁出来当摇钱树。
玉柱心里有数,柳氏嚷嚷着要卖了赛西施去野姬窑,不过是耍的诈术罢了。
可是,孙承运却当了真,他赶紧摆手说:“何至于此?何至于此?柳妈妈,我愿出三万两银子,赎了梅娘回去。”
哦,敢情赛西施叫梅娘啊,玉柱这才知道!
见玉柱一直没有吱声,柳氏哪敢要价这么高啊?
柳氏挤出一脸媚笑,低声下气的说:“这个贱表子哪里值这么多银子?额驸爷,您若是还瞧得上她,随便给个几十两银子,也就很够意思了。”
嘿,这显然是01折以下的大甩卖了!
“这如何使得?区区几十两的身价,岂不是看轻了梅娘么?柳妈妈,至少也要一万两银子吧?”孙承运被色迷了心窍,硬要多给百倍以上的赎身银。
玉柱心里有数,孙承运不缺银子花。
别的且不说了,单单是别人托孙承运给玉柱递个话,至少是一千两银子起步了。
就在众人皆以为,大局已定之时,赛西施突然揭开了柳氏的老底子。
“柳妈妈,我誓死不跟姓孙的。我原本就不想收他的东西,可是,姓柳的,你说什么冤大头来了,不骗白不骗。若不是你非要骗他的银子,我怎么可能落到如此地步呢?都是你这个黑心肝的给害的。”赛西施仰起芙蓉俏面,恶狠狠的盯着柳氏,破口大骂。
玉柱是何许人也,他一听就知道了,孙承运砸在赛西施身上的银子,其实是被柳氏骗走的。
孙承运这才恍然大悟,气得浑身直发抖,指着柳氏的鼻子,怒道:“贼婆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爷都敢骗?你以为爷只有几个臭钱,瞧不起人是吧?”
“好弟弟,求您了,帮我抽了这个贼婆子的筋,剥了她的皮,简直是太欺负人了。”孙承运火大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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