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承运拱手长揖,领了玉柱的吩咐。
在公开的场合,孙承运完全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他秉承着公事公办的原则,该行礼便行礼,该禀报就禀报,哪有半点和硕额附的派头?
哇,现场的人,全都羡慕的望着姚贵,这个家伙真的是好运气啊。
我要是姚贵,肯定就不是委署帮办委员,而是帮办委员了。
尼玛,不入流的姚贵,家里并不富裕,连银子都送不起,居然一屁股坐到了那么高的位置,何德何能?
唉,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招呢?
红眼病患者,哪里都有,压根就不足为奇。
但是,不管羡慕也好,嫉妒也罢,木已成舟。
从此以后,姚贵已经不是任人欺辱的小角色,而是登堂入了室的吏目之首了。
抓阄的时候,为了确保公平,玉柱故意背着手,就站在了八仙桌边。
凡是来抓阄的人,都必须第一时间,把手里的纸团展开,亮给所有人都看清楚。
很快,就抓阄完毕了,肯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
那些砸了重金,好不容易才买到肥缺的人,欠的巨债,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去偿还了。
由于绝对的公平性,抽到了穷缺的人,也只会唉声叹气,而不可能去埋怨玉柱。
至于,不花一文钱,就轮调去了卢沟桥或是海甸等超级大肥缺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感恩于玉柱。
这些人,谈不上心腹,但是,作为换代之后的既得利益者,天然只能靠拢玉柱。
玉柱,玉大老爷,没费吹灰之力,便收获了一大批拥护者。
刘瞰暗暗欣喜不已,嘿嘿,他舍弃掉了钦天监副的那个鸡肋,果断的选择上了玉柱的船,简直是妙不可言啊。
解决了税目大轮调的大事之后,玉柱遣散了众人,只把巡税营千总周保清留了下来。
说白了,即使周保清选择了站队玉柱这一边,玉柱迟早也要是换换掉他的。
没办法,巡税营的绝对控制权,玉柱志在必得,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既然周保清站错了队,玉柱也就毫不客气的告诉他,他被开缺了!
开缺者,免职也!
大清的官员,能上也能下。立功可以高升,犯错则要被革职开缺。
最著名的例子,便马齐了。一废太子后,皇帝假惺惺的让大臣公选新太子,却公开不许马齐参加。
结果,马齐也是胆子贼肥,偏不听皇帝的话,硬要私下里搞串联,被罢了相。
但是,没过几年,马齐就由官复原职,权势更甚于以往了。
背靠老九的德永,其实并没有被抓住任何把柄,却被整得那么惨。
周保清区区一个六品的小武官而已,安敢和皇帝亲自撑腰的玉柱对着干?
于是,周保清乖乖的走了。他走的时候,连公开的骂几声玉柱,都不敢。
这便是权势的厉害之处了!
不怕家破人亡,就来骂玉柱好了!
赶走了周保清后,玉柱当即任命孙承运兼任巡税营的千总,牛泰和拜兴分任把总。
这么一来,巡税营的兵权,就轻而易举的落入了玉大老爷的囊中。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官大一级,就已经是压死人了,更何况,玉柱的背后站着老皇帝呢?
不客气的说,如今这眼目下,谁敢挡了玉柱的道,玉柱就敢整得他妻离子散。
税目们被轮换之后,下面的税丁油子们,就不可能听新任税目的摆布了。
做大官之道,说白了,就是如下的原则:勿使彼辈,合而谋本官也!
委员,全是玉柱的人,巡税营也被控制了,税目还被大轮调了。
咳,衙门里的一切权力,尽在柱公的掌控之中矣。
这一系列的骚操作之后,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刘瞰那可是欢喜异常,很想引亢高呼:柱公,威武也!
自己人聚集于二堂之时,就在孙承运以为,玉柱要找他们商议怎样多收税之时,玉柱却拿出了一份详细的清单。
清单是隆科多暗中给的,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了京城排名前两百名的大商户名单。
玉柱指点着桌上的清单,笑眯眯的说:“诸位各自分配一下,务必通知这些人,三日后,到衙门里来议事。”
哈哈,利用权势和地位,假作请商人们议事,实际上是想擂肥么?
孙承运是这么想的,刘瞰也是这么想的,包括心里有鬼一直坐立不安的赵东河,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不客气的说,他们都想错了,玉柱另有收税的高招也!
老皇帝都这么的支持了,玉柱肯定要拿出亮眼的政绩出来,让老皇帝的眼前猛的一亮了。
(ps:猜猜看,玉柱怎样不费吹灰之力的,收上了重税?月票有点少啊,该赏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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